長孫渙就翻個白眼。
李思文哼了一聲:“叫個屁啊!這裡頭的姑娘,那全都是江夏郡王的眼線,前腳你叫個姑娘,後腳這訊息就能鑽你家老子耳朵裡,信不信?”
程處弼撓撓頭:“我信。可既然如此,喝酒完全可以去松鶴樓啊,為何非得要到這裡?”
長孫渙理所當然道:“因為這裡是醉仙樓啊!”
程處弼有點懵……
房俊見不得欺負老實人,便說道:“是我不讓叫姑娘的,弟兄幾個坐一坐聊一聊喝點小酒,叫幾個陌生的姑娘在旁邊有什麼意思?”
李思文便無奈:“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家裡有美妾俏婢,這馬上又要迎娶公主,你都快****了,可哥兒幾個呢?每天早起,褲襠都黏黏的……”
長孫渙噁心道:“那是你,某可沒有!”
“沒有,那就是你有病!”
“你才有病呢!老子不知道多威武!”
“威武個蛋!你掏出來我瞅瞅?”
“瞅瞅就瞅瞅!就怕你自卑!”
……
這倆貨鬥嘴,程處弼仍然在糾結不清:“喝酒也可以去松鶴樓啊,為何一定要來這裡呢?”
房俊徹底投降:“因為哥哥我在這裡可以刷臉掛賬,不用付錢,這兩個王八蛋就想要佔我的便宜,我就偏偏不叫姑娘陪酒,不順著他們的心,懂了沒?”
程處弼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過二郎你很笨啊,叫姑娘有什麼關係呢?完全可以酒水錢你掛賬,姑娘的賞錢讓他們倆自己掏啊!”
房俊愣住……
哎呦,這個彎兒自己咋就沒轉過來呢?
自己居然被程處弼這個夯貨給鄙視了……
笑鬧一陣,長孫渙問道:“二郎,聽說陛下要任命你為崇賢館校書郎?”
房俊點點頭,無精打采。
這就是個打醬油的官職,既幹不好也幹不壞,根本就是無所事事。他肚子裡只有那些名傳千古的詩詞名篇,對於四書五經這些儒家經義那是完全欠奉,既不能教學生,更不能校書。
長孫渙若有所思道:“看來,陛下是打算起用你了。不管怎麼說,也是堂堂駙馬,怎會讓你無所事事遊手好閒呢?”
年輕一代之中,若是說起政治敏感度,除了兩世為人有過官場經驗的房俊,就要以長孫渙為首。有些東西是天生的,別看長孫渙成天花花公子模樣,但是腦子就是好使。
李思文便插言道:“咱們那個東大唐商號也成立有些時候了,可是也就只是江南江北的走走散貨,沒啥利潤啊!”
年前商號合賬,今年無分紅。
房俊解釋道:“不要心急,現在只是開拓商路,咱們的重點是海貿,國內的商路先開拓出來,到時候跟海外的市場一旦打通,那就是水到渠成,數錢數到手軟!”
先將國內的各條商路鋪設好,等到他上任滄海道行軍大總管,便直接打通高句麗和倭國的商路,無論進口還是出口,水到渠成,交易額將是前所未見的龐大。
長孫渙瞅了房俊一眼,想了想,悄聲問道:“陛下該不會是在你成親之後,讓你在江南沿海一代主政一方吧?”
房俊楞了一下。
這傢伙,果然厲害啊!
只憑自己短短兩句話,便猜測得八九不離十,這個花花公子有前途!
不過任憑長孫渙再怎麼聰明,他也想象不到自己即將上任的官職。
那可是自己捨棄了無數的好處,從李二陛下手裡討來的。
十七歲的行軍大總管,誰敢信?!
隋唐兩朝,獨一無二!
程處弼一愣,說道:“昨天父親還跟我說,魏王即將前往越州封地,他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