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將其視為珍寶,哪怕船隊的最後一人喪生,也要在臨死之前毀掉船上的海圖!
這樣的珍寶,怎麼能送人呢?
若是唐人得到海圖,將可以跨越遙遠的大洋,直達阿拉伯世界!要知道,單純的比較造船技術,唐人可是比之阿拉伯人更加精通的呀!
侯賽因當即拒絕道:“不行!海圖是真主賜予他的信徒的信物,我絕不可能將它交到異教徒的手中。”
房俊並不意外他的拒絕,畢竟海圖就代表著巨大的利益,一旦被唐人得到,阿拉伯商人的壟斷地位就將消失,唐人完全可以直接前往阿拉伯貿易,精美的瓷器和華美的絲綢,可以席捲走阿拉伯世界大部分財富!
他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那本侯就愛莫能助了。”
侯賽因氣得臉孔漲紅,心下卻是焦急萬分。
海圖是阿拉伯人的珍寶,可自己的侄子,卻是自己的兄長的珍寶,是整個阿拉伯世界的珍寶,未來將會是哈里發的繼承者,將要揹負這穆罕默德的榮光,帶領著整個阿拉伯世界,去征服一切的異教徒……
他的心中陡然一驚,這個侯爵憑什麼獅子大開口,向自己討要珍貴的海圖?
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侄子的真正身份,料定自己會捨棄海圖,保住侄子的性命?
這怎麼可能!即便是在麥地那,極少數的知道此次前往東方的人員當中,都不知道其實是自己頂替了侄子的姓名,根本不知道侄子的存在!遠在東方的房俊怎麼可能知道呢?
可是,真的要保住海圖而放棄侄子麼?
侯賽因神色變換,驚疑不定,心中糾結萬分,無法取捨。
正在這時,門外腳步聲響,薛仁貴的大嗓門響起:“末將薛仁貴,求見大總管!”
房俊不知薛仁貴所為何事,倒也沒避著侯賽因三人,開口說道:“進來!”
薛仁貴大步進入大堂。
嗯,手裡還拎著個……人?
房俊目瞪口呆,問道:“你這是幹啥呢?”
裴行儉眼尖,看著被薛仁貴小雞仔一樣拎著的人,仔細瞅瞅,驚呼道:“郭待封?你倆這是幹什麼呢?”
薛仁貴猶自滿腹怒氣,手一鬆,就將郭待封丟在地上,惹得郭待封哎呦一聲慘叫,卻是渾身骨頭都散架了一般,站都站不起來……
薛仁貴面色如鐵,單膝跪地,朗聲說道:“啟稟大總管,末將違反軍紀,毆打同僚,願領軍法,單憑處置!”
郭待封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此刻也顧不得丟人了,在地上滾了滾,想要爬起來施禮都沒能夠,動一動便是錐心刺骨的劇痛,也不知道骨頭斷了多少,內臟移位幾許,涕淚橫流的哭訴道:“大總管為我做主……”
房俊眉毛皺起來,厭惡的看了郭待封一眼。
堂堂七尺男兒,被人打了沒啥,可是如此沒骨氣的哀呼悲叫,實在是丟盡男人的臉面!
他瞥了郭待封一眼,冷冷道:“有什麼話,站起來說!吾大唐軍人,能夠站著死,也不跪著生,這等哀怨啼哭,成何體統?簡直廢物!”
郭待封心裡這個委屈啊,你當我不想站起來麼?
可特麼站不起來啊!
驢日的薛仁貴下手太狠,骨頭都斷了啊!
只能悲悲切切的說道:“大總管,屬下……屬下……站不起來啊!薛仁貴殘暴桀驁,對同僚猝下狠手,違反軍紀,還請大總管將其梟首示眾,以儆效尤……”
他全然不提正是因為自己嘴巴缺德方才捱得這一頓狠揍,而是咬死了薛仁貴毆打同僚違反軍紀。在他想來,自己好歹是郭孝恪的兒子,而薛仁貴不過是張士貴的故人之後,相比起來自己怎地都比薛仁貴分量更重,房俊應當賣自家一個面子吧?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