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為自己開脫。
放任騎兵衝城而不加阻攔,與水師官兵目無法紀野蠻入城,這過錯自然不是一個級別……
當然,所有的前提都是水師官兵不要搞出什麼大事情,若是後果嚴重,什麼藉口都白搭,妥妥的跟著倒黴。
這幾個兵卒註定了要倒黴,即將要發生的,可不僅僅是大事情那麼簡單,說是震動天下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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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蘇州宛若嫻靜的少女,白牆黛瓦都被雨水沖刷得煥然一新,高牆後面隱隱露出的亭臺樓閣縹緲在濛濛雨霧之中,充滿了詩情畫意。
青石板的街面被雨水沖刷得乾淨清亮,鐵蹄踏上去濺起一蓬蓬的水珠,發出隆隆的聲響。
寂靜的蘇州城便被這陣陣鐵蹄聲打破了寧靜……
上百鐵騎就這麼招搖過市橫衝直撞,幸好雨中的街道行人寥寥,否則不知將有多少被戰馬撞翻,被鐵蹄踐踏。席君買抿著嘴,根本不在乎沿途撞翻的幾輛馬車、踏傷的幾個行人,心中唯有此行的任務必須完美完成!
他從顧氏塢堡連夜趕來,一路累死了兩匹戰馬,就是要在第一時間將顧氏老宅一網打盡。否則若是塢堡那邊有漏網之魚前來報訊,則會給房俊帶來極大的隱患。
到了關鍵時刻,還是有很多人、很多世家門閥會站在顧家那一邊的!
“駕!駕!”
席君買不停的鞭撻戰馬,速度一再提升。
徑自穿越幾條長街,前方出現了一處闊達的宅院。
席君買伏在馬背之上,大聲下達命令:“十人一組,兩組由後門包抄,左右各兩組進入院內之後散開,各自把守左右院牆,防止有人翻牆逃脫。餘者隨我衝擊正門,但凡男丁,無論老幼,殺無赦!”
若說先前“構陷”顧家,將顧家滿門剷除尚有一些道德上的顧忌,畢竟稚子何辜?但是現在不同了,顧家隱匿前隋帝胄,妥妥的滿門抄斬之罪,就算他席君買不殺,遲早也是夷滅三族的下場!
當今陛下什麼都能忍,唯獨陰謀作亂,絕對忍無可忍!
放開了手,殺吧……
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席君買的命令下達,兵卒們便在馬背上按照各自的編制分配了任務,整整齊齊的隊伍頓時分裂出幾股,奔向各自的目標。
席君買騎在馬上,一手抽出橫刀,一手提著韁繩,小腿微微一夾馬腹,戰馬便踏上三階的石階,兩條前蹄抬起,狠狠的踏在黑色厚重的大門上。
“轟!”
戰馬的龐大體型加上狂奔而來的動能,大門受力不住,轟然震斷了門閂,向兩側洞開。
幾十騎從洞開的大門縱馬而入,橫刀高高揚起,見人便殺!
席君買則帶著幾個親兵直奔正堂。
這一群如狼似虎的精銳兵卒放開了手腳,簡直就是殺神降世一般殘酷狠厲!
顧家老宅之內陡然間殘遭橫禍,根本來不及反應到底是怎麼回事,無數的男丁便被屠殺當場。
慘叫、驚叫聲,喝罵聲,哭泣聲,嘶吼聲,戰馬的嘶鳴聲……
顧家老宅宛如人間地獄!
兵卒們雙眼冷漠,殺氣騰騰!
他們就是屠刀,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和憐憫,軍令如山,只需要不停的的殺戮!
而席君買親眼目睹了武原鎮海邊的蘆葦蕩中那被顧家圈禁折磨的無數奴隸奴僕,對於這等喪盡天良的人家,何須仁慈和憐憫?再是怎樣的殘酷使之與顧家,都不為過!
正堂之內一個富態的老者驚聞宅內有賊寇闖入,驚懼憤怒之下匆匆走出,見到迎面而來的戰馬騎士,大怒道:“何妨蟊賊,膽敢闖入吾顧家老宅,活膩歪了麼……”
席君買看都不看他那張色厲內荏的嘴臉,縱馬前衝,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