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麼多的張三李四自討苦吃欺上門來。不然殿下以為我這些賺錢的產業沒有人盯著眼紅?江南的那些簪纓世族被我收拾一頓老實了,最起碼心有所懼不敢輕易伸爪子,山東世家離得有點遠暫時挨不上,現在我就得把關隴集團這些老傢伙收拾服帖了,不然這幫傢伙準定沒完沒了。”
他名下賺錢的產業太多,碼頭也好鹽田也罷甚至還有鐵廠,誰瞅著不眼紅?這是因為他一貫積累下來的“棒槌威力”,使得眼紅之人也心有顧忌,不敢輕易伸手。
明面上有房玄齡杵在那兒,或許那些貪得無厭無法無天的傢伙不敢如何,但是暗地裡的手腳誰曉得會有多少?
李恪想了想,覺得房俊說的有道理,不過以他的心性品格,是絕對不會贊同就是了……
兩人閒聊一陣,李恪問道:“兕子和小么還住在你家府上呢?”
房俊點點頭:“宮裡對於小孩子來說有些悶,還是在我家能自在一些。孩子嘛,總要釋放天性嬉笑玩鬧才好,你們皇家講究所謂的皇室威儀看看把孩子都悶成什麼樣了?兕子的病有大半都是給悶的,出來玩一玩放鬆一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對身心都有益處。”
李恪苦笑道:“全天下都想生在帝王家,羨慕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生活,到你嘴裡怎麼反而成了遭罪?”
“本來就是遭罪,不說別的,就說說咱倆,你認為誰活得更自在一些?況且兕子跟小么是女孩子,皇家威儀不需要女孩子來替你們撐起吧?讀書娛樂,有張有弛,這才是教育之道。若是將晉王殿下也放到我府裡,保準比在弘文館學得多,你信不信?”
房俊其實真想將李治那個小正太弄到家裡,從小就好好的教他“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的道理,不要去惦記著那個皇位。
李恪搖頭道:“怎麼可能?正如你所說,因為兕子和小么是女孩子,所以父皇才會放心去到你家。但稚奴乃是王子,自有朝中德高望重才華橫溢的大臣教導,怎能跟你成天玩鬧?那豈不是要將稚奴教成一個紈絝王爺?”
紈絝王爺有什麼不好?
皇位只有一個,讓太子來當就好了。李承乾那傢伙雖然缺點一籮筐,但是唯有一樣被房俊欣賞——宅心仁厚!
這個世界的李承乾沒有遭受另一個世界的種種打擊,雖然腿還是瘸的,但是精神狀態良好,並有達到被刺激得走向極端想要幹翻李二陛下的地步。
房俊相信只要李承乾當了皇帝,大唐一定會安然過渡皇權,不至於如同歷史上那般兄弟相殘、父子相忌。李承乾、李泰、李恪、甚至李佑都能好好的活著,父慈子孝,多好啊?
李恪的話語房俊有些不愛聽,反駁道:“什麼叫才華橫溢?難道咱房某人就不是才華橫溢?你將那些所謂的才華橫溢的老傢伙都叫來,咱們鬥一鬥詩詞,看看誰厲害。”
李恪服了他的厚臉皮,矜持你懂不懂?
便說道:“房二郎,本王承認你詩才天授、才高八斗,可是你難道沒聽到本王在‘才華橫溢’這個形容詞前面還有一句‘德高望重’?小子,你有才是肯定的,但是有才無德可不行。”
房俊大怒:“殿下這不是拐著彎兒的罵我缺德麼?”
李恪哈哈大笑:“你自己說的,我沒說。”
房俊瞪著他:“可你就是這個意思!”
談笑無忌,氣氛很好。
“呦呵,說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
李恪笑得在炕上歪著,房俊盤腿大坐,兩人往門口一看,全都傻了眼。<!-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