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小的求求您,咱不寫了成不成?”
房俊:“……?”
特麼我耳鳴了麼?
你們不就是迫害我要我認罪的大反派麼?怎地現在我要認罪了,你們反而不讓我認了?
另一個獄卒忐忑道:“房府尹……您就饒了咱們吧!咱就是一小小的獄卒,在您眼中就是螞蟻一般的存在,您何必跟咱們過不去?”
房俊愈發懵圈了:“這話說的,某何曾為難與爾等?”
身為後世穿越者,本身就有著這個時代所不曾存在的“人權”意識,固然不可能所謂的人人平等,但是絕對沒有這個時代等級分明、殘酷壓迫的階級思想。
第一個獄卒苦著臉:“那啥……您左一次右一次的拿紙筆,可您一次認罪書也沒寫……不僅不寫,您還總是寫詩……韋侍郎已經快瘋了,千叮嚀萬囑咐吾等再也不給您拿紙筆……您也別騙我們了,您根本就不能寫什麼認罪書,又想寫詩了是吧?房府尹,房駙馬,房二爺,求求您,可憐可憐我們,別寫了……”
房俊:“……!”
特麼的,難道這就是“狼來了”的大唐版本?
另一個獄卒也快哭了,哀求道:“房府尹,可憐可憐咱吧,咱家中上有九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孩,萬一丟了這份職務,一家老小可就得餓死了……”
房俊很想大喊一聲:老子是真的特麼想寫認罪書啊!
可是看看面前兩個獄卒一臉的“你說什麼我也不會信”的模樣,房俊只能默然無語。
特麼想寫認罪書也這麼難啊……
*****
嚴寒的冬天漸漸遠去,自北部山脈吹來的冷風一天暖過一天,關中八百里秦川山河壯麗,一切都萌發著蓬勃的生命力。
春闈已然在即,各州士子匯聚,再加上前往刑部抗議的民眾,整個長安城內人頭攢動,氣氛漸漸凝重。宿衛宮禁的禁衛、鎮守京畿的軍衛、維護治安的巡捕……一隊隊軍卒在城內往來穿梭,整齊的步伐如同一陣陣悶鼓敲在人們心頭,一陣陣發緊。
朝廷各部盡皆運轉起來,加班加點,沒有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士子、百姓、商賈……百萬人口彙集在城內,稍有疏忽便是足以震動帝國的大事,誰敢輕忽怠慢?
長樂公主的車架便在滿街兵卒的巡邏當中駛入房府……
後堂,高陽公主和晉陽、衡山兩位小公主見到一身道袍的長樂公主,頓時便紅了眼圈。
晉陽公主撲倒長樂公主懷裡,悲呼了一聲“姐姐”,便嚶嚶哭泣起來。
長樂公主微微嘆息,素手輕撫晉陽公主的頭頂,柔聲勸道:“兕子何必自責?房駙馬固然身陷囹圄,可是父皇到底還是愛護他的,必然不會讓他受到太多委屈。何況還有房相在呢,不必擔心。”
對於兕子與房俊之間的感情,有些時候她也頗為費解。
父皇子女眾多,大多數公主都已成親,駙馬有十幾個。可為何偏偏兕子就能與那個黑臉的棒槌這般親近呢?就是因為房俊會時不時的領著兕子玩耍,哪怕被父皇責打喝罵也無所謂?
高陽公主輕斂裙裾,盈盈下拜:“漱兒見過姐姐。”
禮不可廢。
其實說起來,自打成親之後,她與長樂公主的關心親近了許多。以往在宮內的時候,她雖然頗受李二陛下關愛,但是自然無法與掌上明珠一般的長樂和晉陽兩位公主受寵,心中難免有一點小小的嫉妒……
但是成親之後,這點嫉妒早已煙消雲散。
在之前,高陽公主對於自己的親事是十萬分不滿的……
房俊那是什麼人啊?木訥、愚笨、唯唯諾諾,出了一副結實的身板之外,哪裡有半分男兒氣概?相貌雖說不差,但是與高陽公主理想當中的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