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透過科舉做官!若某料想不差,這一屆的科舉,寒門士子的錄取比例一定極高,即便大部分寒門士子的學問都遠遠不如士族出身的子弟!陛下就是要扶持寒門士子,來對抗世家豪族!寒門與士族,原本就是天然的敵人,利益天生衝突。試想一下,等到江南各地的官員再不是由士族推舉,而是透過科舉考試來取得,那些青雲直上的寒門士子,對於士族會是一個什麼態度?”
謝文舉這才明白過來,倒吸一口涼氣!
駭然道:“肯定是百般打壓!”
正如蕭瑀所說,寒門與士族,天然就在對立的兩方,利益有根本性的牴觸。
科舉即將成為國策,寒門士子的崛起已經勢不可當。
也就是說,士族掌控的江南,終究會成為歷史……
蕭瑀有些黯然,即便心中百般不願,卻也不得不順應潮流。螳臂當車的結果,只能是粉身碎骨……
“蕭氏已經決定了,至於其餘各家,還請賢侄詳細通報一聲吧。如何取捨,何去何從,自然都隨著各家的心意,只是幫著某將一句話帶到即可。”
謝文舉恭敬道:“小侄分內之事,國公爺請說。”
蕭瑀略帶傷感,緩緩說道:“天下大勢之所趨,非人力之所能移也。得時者昌,失時者亡,因時施宜。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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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時者昌,失時者亡,江南士族若是看不清大勢,怕是要被這洶湧的浪潮席捲、擊潰,千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啊。”
房玄齡手裡捧著茶盞,滿是感慨。
一身淺色的常服,坐在太師椅上,悠閒自得。
似乎對兒子在太極殿裡遭遇的兇險毫不在意……
房俊忍不住吐槽道:“您說的容易,聖人不能為時,時至而弗失,誰又能準確的認清楚時勢、又精準的抓住時勢呢?”
房玄齡奇道:“哎呦,居然讀上《戰國策》了?這可不容易!”
房俊黑臉微紅,有些不滿:“兒子也是虛心好學的好吧?被您說的好像不學無術一樣。”
房玄齡反問道:“難道不是?”
房俊無語……
爺倆逗了幾句嘴,都沉默下來。
喝了口茶水,房玄齡才嘆息道:“江南土地肥沃,氣候適宜,這些年戰亂減少,局勢安穩,越來越爆發出強勁的潛力,無論財賦還是糧食,都極速增長,已經漸漸有趕超關中之勢。如此重要性,陛下怎會任由江南士族一手把持,遊離於陛下的掌控之外?那些江南計程車族都被利益矇住了眼,自以為當年擋住了隋煬帝伸往江南的手,今日也能擋得住陛下,真是天真。”
當年楊堅篡周建隋,北方之地盡已納入隋朝的版圖,同江南的陳朝形成南北對峙的局面。隋軍南下時,南陳皇帝陳叔寶自恃長江天險,不以為然。禎明三年,隋兵渡江,如入無人之境。沿江守將,望風盡走。
隋軍攻入建康,陳叔寶被俘。
隨著健康被攻佔,南陳覆滅,江南士族迅速做出反應,歸順隋朝,楊堅一統天下。
由於南陳覆滅極快,江南士族並未受到波及,實力得以儲存。
等到楊廣繼位,想要收服江南士族之時,關隴集團已經崛起,山東世家逐漸興盛,楊廣不得不依靠江南士族互為牽制,又怎敢下重手對付江南士族?
拉攏都來不及!
可笑的是,現如今的江南士族依然以為形勢與當年一樣,即便皇帝由楊廣換成了李二陛下,也不敢冒著江南動盪的危險下狠手。
房俊與老爹的結論一樣,但是他看問題的角度卻截然不同。
“帝國的集權越來越強勢,所有的世家門閥都是阻擋帝國集權的絆腳石,無論哪一個皇帝在位,世家門閥都必須嚴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