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主動出擊承擔重任的意思?”
“你傻呀?這等話自然是不能明說的,萬一這封書信洩露出去,豈不是讓房俊那廝恨之入骨?咱們可以主動抵抗房俊,但是絕不能將口實落下。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絕對不能說,就是這個道理!”郎鯤篤定的說道。
“這個……”張慎鐵反反覆覆又看了一遍書信,還是揣摩不出張亮的真實意圖……
或許,當真是如同郎鯤所言?
哎呀呀,這些當官的還當真是麻煩,風裡火裡那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非要搞得這般神神秘秘,所有的意思都不肯名言,偏偏要讓人去猜測揣摩?
不過下決定倒也不難,配合長孫家行事,主動抵抗京兆府,這兩者之間其實並沒有衝突。長孫家作為關隴集團之首,是必然要跟京兆府對抗到底的,這從前幾日收到的訊息便可證實。
無論如何,跟房俊對抗就對了……
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吵雜,隱隱間有喝罵聲傳來。
張慎鐵坐在窗邊,起身將半敞開的窗子推開,不顧淅淅瀝瀝的小雨淋溼了頭髮,探頭向著街面上看去。
只見街面上不知何時已然匯聚了大量街坊商賈,連帶著有許多皂衣皮靴的“城管署”衙役,甚至還有全副甲冑的十六衛兵卒……
什麼情況?
張慎鐵正自狐疑之間,樓梯在此“咚咚咚”響起,掌櫃從樓下一口氣跑上來,著急忙慌的說道:“大事不好!京兆府已經開始挨家挨戶的測量房屋面積,可能是要開始拆遷了!”
郎鯤奇道:“不是說拆遷之前要事先得到各家商鋪的簽字同意麼?咱們也沒見到補償的價格啊,更沒有簽字,怎麼就開始拆遷了?”
掌櫃的苦笑道:“話是這麼說,可是規矩都是人家京兆府定下的,人家現在想要拆了,吾等有什麼法子?那房俊向來硬氣,才不會管你同不同意,別說咱們家,就算是長孫家剛剛吵鬧一陣,不也乖乖的任其測量?”
“長孫家剛剛吵起來了?”張慎鐵連忙問道。
“沒錯,吵得兇著呢!只不過長孫家喪事雖然辦完了,到底府中尚有諸多雜物,趙國公是不可能出面的,便是幾位少主此刻亦不在東市之內,幾個掌櫃的如何敢跟京兆府硬槓?攔不住,就只能任由城管署的衙役測量了,不過據說他們已經給趙國公府中送信,想來一時片刻的長孫家是必然要來人的。”
張慎鐵眼睛亮了起來!
叔父剛剛還在信中說起要配合長孫家行事,郎鯤更說要主動出擊……現在長孫家因為無人主持大局,已經算是被京兆府壓過一頭,長孫無忌那是什麼人?必然怒火中燒,肯定沒完。那麼此刻若是自己能夠率領張家硬懟京兆府,豈非立刻名聲大漲,即使得自己的名聲在世家門閥之間鵲起,又能策應遠在江南的叔父行事?
天賜良機啊!
上一次老子就想要踩著房俊揚名立萬,卻被那個殺千刀的程務挺給挫了威風!這一次的機會只要抓住了,取得的效果豈非比上一次還要好?
瞧瞧,即便是長孫家都吃了癟,可是咱張慎鐵卻挺身而出與京兆府當面硬懟,維護了世家門閥的顏面、打擊了房俊的囂張氣焰!
從今而後,這長安城怎地也得有咱張慎鐵一席之地了吧?
想到此處,張慎鐵再也按耐不住,霍然起身,亢奮道:“來得好!就讓某來會一會京兆府,會一會那房俊!弟兄們,這一回咱們可得硬起來,只要能夠扛得住城管署那幫狗腿子,咱們滎陽張氏的名頭便能蓋得過長孫家一頭!”
郎鯤也興奮的說道:“沒錯!大帥正在江南等著吾等的好訊息,只要吾等能夠令天下的世家門閥另眼相看,必然會為大帥爭取到更多的資源!只要能夠為大帥做事,即便事後被京兆府關入大獄、酷刑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