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校尉,據說乃是長孫家族的偏支遠房……”
便將自己想要向長孫武告發奸細行蹤意圖所要錢財,反而被長孫武狠狠揍了一頓,並且自己為了脫身胡亂指給他一個奸細的事情說了……
房俊眼珠子都瞪圓了:“你是說,你胡亂瞎指了一個人,就正巧是一個頭戴斗笠的傢伙?”
青年哭喪著臉:“誰說不是呢?小的逃跑的時候,就見到長孫武已經上前去查驗身份,說不定這會兒那奸細已經被押入大獄,長孫武這孫子,居然平白得了這麼一份天大的功勞,真是老天無眼……”
房俊哪裡還聽得進去他的絮絮叨叨?
當即轉身想要對孫思邈告辭,卻發現這老道已經去檢視藥劑配方了,便不去打擾,領著部曲家將大步走出院子,翻身上馬,一隊人紛紛上馬,一時間呼喝之聲四起,馬蹄錚錚,風馳電掣一般直奔長安城!
那青年瞅瞅四周,倒是沒人看管他,可是房俊之言在先,借給他個膽子也不敢跑!只要前去找了孫思邈,孫思邈不知他與房俊的關係,看在房俊的面子上,命人將他帶到一側乾淨的房舍裡,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就在房俊率人走了不久,一輛馬車便停在院子門口,一個戴著斗笠的車伕跳下車轅,對守門的兵卒抱拳說道:“在下乃是城北十里坡村民,家中獨女不幸染了瘧疾,聽聞城中親戚說孫神醫在此研製治療瘧疾之藥物,故而前來求診,還請入內幫著通稟一聲。”
守門兵卒見這人雖然大晚上的戴著個斗笠奇奇怪怪,但是出言雅緻禮數到位,而且能夠得知孫神醫在此研製藥物,那麼他的親戚想必也是長安城的達官顯貴,當即不敢怠慢,急忙入內通稟。
剛剛進到院子,便聽到孫思邈驚喜的聲音響起……
“你說什麼?前日熬製的那份藥劑起效果了?哎呀呀,這青蒿果然是治療瘧疾之神物,蒼生有福矣……”
緊接著,院內響起一陣歡呼。
那兵卒心道:這是藥劑研製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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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一隊騎士風馳電掣一般趕到延平門。
隆隆啼聲在黑夜裡分外清晰,守門的兵卒盡皆驚醒,在城門口上藉著城門口懸掛的燈籠往下一瞧,頓時吃了一驚。
房俊立在馬上,仰起頭看著城門口上的兵卒,大聲喝問道:“長孫武何在?”
守門的兵卒暗道不好,難不成是長孫校尉得罪了這位棒槌,被人家打上門來?
打不打的咱不管,可別將咱們牽連進去才好……
“回房二郎的話,長孫校尉已然下值,此刻應當已經返回家中,二郎若是尋他,要去他家裡才行。”
旁邊另一個兵卒介面道:“不過小的聽他說今日得了一筆外財,已經派人前去家中謊稱今夜當值,實則去了平康坊喝花酒,今晚大抵也會宿在那裡。”
長孫武平素人緣並不好,仗著一個長孫家族遠房的身份作威作福,手底下的兵卒都敢怒不敢言。這會兒見到房俊明顯是要尋長孫武的晦氣,大夥兒自然是樂見其成。
打死了才好……
房俊在馬上點點頭,大聲問道:“今日可曾見到一個戴著斗笠的奸細被長孫武捉拿?”
城樓上的兵卒面面相覷,有人道:“戴著斗笠的倒是當真有一個,長孫校尉親自盤查,不過並非是奸細,已經放走了。”
“放走?去了哪裡?”
“不知道,只知道並未入城,長孫校尉與其交談許久,之後便走了,不知去了哪裡。”
房俊心中畫魂兒,難道長孫武與那奸細有牽連?
大聲道:“速速開啟城門,某要入城!”
必須將長孫武儘快找到,才能知道那斗笠男人到底是否奸細,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