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房俊心中不爽,反駁道:“身上髒又怎麼了?咱兒子也是大老爺們兒,哪裡有那麼嬌氣?”
話雖然這麼說,卻是不敢去抱孩子了,身上細菌多,孩子抵抗力弱,萬一真的有病菌沾染到孩子可就壞了……
不過看著聿明雪洋洋得意的模樣,心底有些不忿,譏諷道:“說說你吧,姑娘家家的整天東跑西顛兒的幹啥?老實在家待著得了,女孩子若想嫁的出去就得文靜一點矜持一點,懂?”
聿明雪一瞬間俏臉寒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著房俊,冷哼一聲道:“這裡又非是吾家,整天呆在這裡幹嘛?哦……難不成你因為你對我有覬覦之心?”
“噗!”
房俊笑噴了:“我覬覦你?你個黃毛丫頭,癟癟的跟個豆芽菜似的,你自己瞅瞅哪一點能讓我對你升起覬覦之心?丫頭,人貴有自知之明,快去那面鏡子照照自己吧。”
聿明雪大怒,粉臉漲紅,挺起小胸脯,咬牙道:“怎麼就癟癟的了?很大了好不好!”
聿明氏乃上古遺民,族中孩童常年與世隔絕,長成之後方才入世修行,故而聿明雪雖然在關中逗留時日已經不短,但天性未泯,依舊是一副純真嬌憨的模樣,對於男女之防知之甚少。
否則也說不出這般剽悍的話語……
房俊給噎得不輕,這瘋丫頭惹不起,萬一再說點出格的話語被她家那個老狐狸聽到了,指不定怎麼收拾自己呢。
只得甘拜下風,不搭理她,回頭去瞅老二房佑,這小子倒是穩當,躺在搖籃裡一聲不吭,瞅著老爹咧著嘴傻笑,打定主意安安靜靜的做個美男子……
逗弄了一會兒兒子,也不敢太過親近,便走出臥房去沐浴更衣。
聿明雪賞了房俊兩顆白眼,猶自留下跟兩個呀呀學語的嬰兒嬉鬧,似乎格外喜歡這兩個娃娃,倒是當真童心未泯……
因著有客人在府上,房俊沐浴的速度很快,讓秀玉秀煙兩個侍妾侍候著洗了澡更了衣,順帶著在兩女嬌媚的身體上大逞手足之慾,若非惦念著孫思邈,幾乎就想要將這個千嬌百媚的小美人兒就地正法。
神清氣爽的回到前廳,兩個活成精的老傢伙正有聊得津津有味。
見到房俊,孫思邈便直接問道:“剛剛與聿明兄詳談一番,方知二郎這兩年所作所為實在是令人瞠目結舌,當真是年少有為啊。”
坐到椅子上,房俊關注的卻是另外一個重點:“您稱呼聿明前輩為兄?”
額滴個乖乖,孫思邈都快一百歲了,居然管這個聿明老頭還得叫一聲兄長?
孫思邈怡然道:“那是當然,聿明兄長我十歲,自當為兄。”
聿明老頭呵呵一笑,矜持道:“不過痴長几歲而已,論起成就學識,如何敢自稱道長之兄?不過嘛,似這等乳臭未乾之毛娃子,大抵也是無法領略吾等在悠久歲月當中所體會到的深邃智慧的……”
房俊一臉黑線,歲數大也可以裝逼麼?
卡年王八萬年龜,也沒見把馬甲脫了裝長蟲……
孫思邈微笑搖頭,不理會聿明氏的揶揄之言,轉頭雙眼炯炯有神的看向房俊,問道:“二郎是從何處學得軍中急救之術,又是從何處學得能夠緩解晉陽公主氣疾之法,更為何要冒充貧道之名頭?”
房俊嘆了口氣,來了來了,他最怕的就是這個……
畢竟自己招搖撞騙遇到了正主兒,實在是有些尷尬。
只得起身施禮,誠懇道:“晚輩無狀,冒充了道長之名諱,著實該死。只不過當時情形急迫,若非冒用道長之名,實在是無法將那兩個法子施行。軍律如山,軍中診治之術由來已久,豈是晚輩張口說說便能改弦更張?但若是那急救之術出自道長之口,則大不相同。晉陽公主之氣疾時常發作,晚輩偶然在一部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