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擔心家人的安危,一面疾步走向西城門,只要能夠出城匯合全國各地調集而來的勤王之師,便能立即發起反攻將尚未穩定城內形勢的伽獨誅殺,撥亂反正!
“真是倒黴啊!怎麼分派我們在這裡守城門?”
城門處,一隊控制了城門正在巡邏的兵卒聚在城下的暗影處,不停的發著牢騷。
“誰說不是呢?瞧瞧這幫人瘋了一樣,定然是大將軍下令屠城了!”
“晦氣!眼瞅著別人發財,我們卻要在這裡守城門……”
“發財也就算了,那些個貴人們家中的女眷可是各個身嬌肉嫩,不能嘗一嘗滋味兒,一生之憾吶!”
“唉,咱們隊都是南方人,可那些有家眷在城內的兄弟們怎麼辦?難不成跟別人一起搶自己家的,幹自家的嫂嫂妹子?”
“不至於吧?自家人難道還不護著點兒?”
“都瘋了一樣,誰能管得了誰呀?自認倒黴吧,大不了去別人家搶錢糟蹋女人,賺個夠本兒……”
一群人聚在一起說話,其中一個猛地抬頭,發現一隊人正腳步匆匆的自大街上走來,趕緊喝問道:“什麼人?站住!”
跋陀羅首羅夾在親兵中間,低聲吩咐腳步不要停,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道:“奉大將軍之命前來守衛城門,以防有人趁亂逃出城去。”
城門下的兵卒卻起了疑心,問道:“你們那個隊的?此處安排了整整五百人守衛西門,哪裡還需要再另行調派人手?”
跋陀羅首羅聞言,心中暗暗叫苦。
五百人把守西門?看來伽獨也害怕城西的勤王之師聞聽王城大亂的訊息趁機攻進城去,居然安排了這麼多人守城門。
他身邊的親兵只有數十,一旦打起來,別說衝出城門了,能否全身而退都是問題……
他這邊沉默不言只是一直向前,那邊終於覺察到不妥,一群人紛紛拔出兵刃,大聲喝問道:“速速回話,否則格殺勿論!”
眼看想要靠近一些再動手已不可能,反身退走更是休想,跋陀羅首羅只能一咬牙,沉喝一聲:“殺!”
一隊兵卒當即紛紛拔刀,朝著前面守城的叛軍就衝了過去。
叛軍首領大吃一驚,大呼:“來人!來人!有人攻打城門!”
這可是自己找上來的功勞,就這麼點人就想衝出城?能夠擁有幾十個親兵,這定然是一個大臣,抓到了就是大功一件,叛軍非但沒有避戰,反而興奮的反衝上去!
西門這邊五百人守著呢,豈能怕這麼點人的衝擊?
“轟!”
兩夥人眨眼間便撞在一起,刀槍棍棒一起朝著對方招呼,瞬間就倒了一大片,慘嚎聲聲,鮮血狂飆。
跋陀羅首羅的親兵雖然精銳,可是剛剛殺了一個一陣,便被聞訊趕來的叛軍團團包圍,漸漸力所不支,身邊的親兵一個個倒下,眼瞅著就連他也要陷入包圍被生擒活捉,琢磨著是橫刀自刎以免遭受凌辱,還是苟且偷生乾脆投降……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一隊兵卒斜斜的衝殺出來,狠狠的插進叛軍的包圍圈,頓時殺得叛軍人仰馬翻四散奔逃。
跋陀羅首羅絕處逢生,剛剛喘了口氣,便聽到有人大喝一聲:“大相,速速攻佔城門,吾等殺出去!”
跋陀羅首羅當即聽出這人乃是帝師可倫翁定,頓時大喜:“帝師隨吾一起殺出去,勤王之師就在城外,咱們集合大軍殺回來,扭轉乾坤!”
可倫翁定大概是集結了一股散兵,人數有三五百之眾,加上跋陀羅首羅的精銳親兵,終於將叛軍殺退奪了城門。本來還想留下一些人手固守城門,以待集合大軍之後殺回來,見到叛軍迅速調集了上千人黑壓壓一片自城內追殺出來,只好作罷,果斷放棄城門,撒開腳丫子狂奔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