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惹來麻煩。”
蕭璟一錘定音。
縱然蕭瑀的警告言辭很是嚴厲,但在海貿的巨大利益誘惑之下,蕭氏族人的貪慾已然不可遏止,鋌而走險只為攫取暴利……
蕭瑁頷首答應下來,卻欲言又止。
蕭璟蹙蹙眉,不悅道:“自家兄弟,何話不可當面言及,這般吞吞吐吐所謂何來?”
“族長勿怪,小弟的錯……”
蕭瑁訕笑一聲,繼而道:“家中有一孫女,年方二八,聰明秀麗,只是頗得吾那老妻之寵愛,對於夫家甚為挑剔,一直未曾許配人家。不若就將那丫頭許給房俊為妾,族長意下如何?”
蕭璟心中冷笑。
想要攀上房俊的高枝兒?
算盤倒是打得叮噹響……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以房俊今時今日之地位,哪怕是做妾,那也必然是顯赫一時的一門親事,等到將來太子繼位,房俊更是水漲船高,這門親事的利益實在太過巨大,任誰看了都會眼饞。
而親族之中,這蕭瑁一直與他親厚,對他言聽計從,恰好他家中又無適齡之女眷,以此拉攏蕭瑁愈發盡心盡力的跟隨自己,倒也不失為可行之策。
蕭瑀便點點頭,道:“那就叫你家中準備一下,將你那孫女的生辰八字備好,雖然我沒什麼意見,可總歸要徵詢房玄齡的意思,若是八字不配,誰也無可奈何。”
蕭瑁喜上眉梢:“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簡直快要喜翻了心兒!
房俊是誰?
房玄齡的公子,當今朝中第一紅人,未來的宰輔!
只要攀上這門親事,他蕭瑁這一支從今而起就算是一飛沖天了,只要孫女能夠籠絡住房俊,將來就算是蕭璟也得看自己的臉色……
兩人就聯姻之事又低聲商議幾句,諸事議定,一回頭,便見到八叔蕭岑正昏昏欲睡,口水順著嘴角滴落下來。
蕭璟不禁暗罵一聲:老不死的,趕緊死了清靜……
*****
這一場席捲江南的濛濛秋雨直到黃昏亦未停止。
江陵城內一處豪舍籠罩在煙雨之中,樓前花草青翠,沁涼的空氣自敞開的窗戶吹入,卻吹不散憑窗而立的一位少女緊蹙的黛眉……
這少女生得十分貌美,十六七歲年紀,豐頰腴潤、下頷尖俏,丹朱一般的菱唇上有顆硃砂小痣,使得清麗無匹之中又平添幾分秀媚。此刻盈盈俏麗在窗前,眺著綿綿雨幕,清涼的水汽氤氳下,顯得清冷寂寥……
她似乎剛剛沐浴,一頭烏鴉鴉的秀髮隨意披散在身後,宛如綢緞一般光滑柔順,上身一件湖水綠的薄衣,外頭罩了一件粉色的褙子,紗制薄褲,褪去了羅襪繡鞋,寬大的褲腳曳地,在踝邊鬆鬆的籠了幾迭,從堆雪似的紗籠裡露出兩隻白膩的小腳,趾如新剝的荔瓣,晶瑩可愛。
幽幽一聲輕嘆,細弱簫管,撩人心絃……
“哎呦,我這將要被當做貨物送走的人尚未顧影自憐,你這位貴女卻在這邊長吁短嘆,是何道理?”
一聲嬌脆的話語,一個清潤美豔的紅衣少女出現在她身後,俏臉上帶著三分戲虐,三分嫉妒,四分怨忿……
這亦是一個出色的佳人,只是此刻站在粉衣少女面前,卻難免被遮擋了顏色,淪為庸脂俗粉。
少女緊蹙的黛眉並未舒展,聞言轉身,清亮的眸子瞅著面前少女,看著她一身鮮豔的紅色盛裝,不解問道:“妹妹此言何意?還有,這不是你給自己縫製的嫁衣麼,怎地這等天氣穿出來?”
紅衣少女哼了一聲,語氣隱含憤怒,瞪著眼前國色天香的麗人,咬著嘴唇說道:“你不知道麼?祖父將我送人了,哈哈,是不是很奇怪,蘭陵蕭氏的女兒也會有朝一日被當做貨物送人?別驚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