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被蕭家所拒絕,而且傳聞在江南更是誇張,幾乎所有江南士族子弟盡是其欽慕者……
武媚娘反問道:“二郎可是輕浮好色、喜新厭舊之人?”
“當然不是。”
這一點高陽公主不得不承認,房俊在外有被稱為紈絝、棒槌,在女色之上卻極為剋制。在府內,主母盧氏對這個兒子寵溺得過分,就連房玄齡也對其多有倚重,渾不似別家父親對兒子的眼裡管教,主要是房俊想幹的事兒,在房家之內絕無攔阻。
若是喜好漁色,就算娶上十個二十個回來,房玄齡夫婦都不會管……
偏偏房俊甚是正直,至今為止,除了名義上的一妻一妾之外,也就是幾個近身隨侍的丫頭被收了房,連一個用轎子抬進家門的都沒有。
可高陽公主隨即又道:“可是……那個蕭淑兒很好看啊,不是外頭那些庸脂俗粉可比的,二郎說不得就被迷了心竅……”
武媚娘失笑道:“怎麼可能?自家郎君的性格,咱們自己能不清楚?二郎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更是睿智無雙,若是那位姑娘進門之後企圖憑藉美色影響二郎,怕是要吃苦頭哦……”
頓了頓,又說道:“殿下金枝玉葉,誰又能爬到您的頭上頤指氣使呢?縱然別人不說什麼,家翁第一個發火。奴家掌管著家中產業,自信無人能比我做得更好,誰也那我沒轍。秀玉秀煙俏兒秀兒她們有咱們倆給撐著腰,誰又能奈何?所以呀,您就放心好了,那姑娘若是個明事理有眼色的,您就給點笑臉,就如對奴家一樣,若是個真心挑事兒的……您公主威嚴擺起來,還能怕了她一個前朝公主?”
高陽公主想一想,頓時釋然。
她一貫心腹武媚娘,這小娘子看似嬌嬌弱弱,實則心腸冷硬,而且鬼精鬼精的,眼珠子一轉就是一個鬼主意,最厲害還是御下的手段,以妾侍之身份掌管家中諸多產業,一干管事、賬房等等家中老人卻個個俯首帖耳。
這是真本事,高陽公主固然有時顯得驕縱,卻非是笨蛋,這等人只要緊緊的拉攏在自己身邊,自己立馬就可高枕無憂,多省心吶?
當下便拍了拍小手,笑道:“說的有道理,那就這麼辦,往後那個蕭姑娘進了門,就交給你對付她,務必令其老老實實才行!”
武媚娘瞪著秀眸,一臉無語。
和著我看起來像是打手?
……
又聊了幾句閒話,高陽公主端起茶碗,幽幽嘆了口氣,又放下,道:“這冰天雪地的,二郎漂洋過海的遠在倭國,也不知是否被凍著,飲食是否習慣,真是令人擔憂……”
武媚娘寬慰道:“二郎一貫是個會享受的,縱然出兵在外,也斷然不會委屈了自己,隨軍不是有江南招募的廚子麼?再者前幾日二郎的書信上不是說倭國那邊雖然比不得南洋四季炎熱,卻也不似關中這般寒冷,海水冬天都不結冰呢。”
高陽公主便翻了個嬌俏的白眼,道:“你知道本宮說的是什麼……”
“呃……”
武媚娘被噎了一下,哭笑不得:“殿下,不至於吧?”
高陽公主惱火道:“如何不至於?那廝在家中雖然是個正人君子,可是這一出海就是半年,難不成就那麼閒著?嚐嚐異族女人的滋味兒,想來也不是不可能。本宮非是善妒,也並非計較他出去找女人,可是倭國那邊據說甚是野蠻,這萬一若是不小心染了花柳病,那可就麻煩了……”
武媚娘斷然道:“這個殿下放心,萬萬不會。”
高陽公主狐疑道:“這麼肯定?”
武媚娘道:“奴曾聽聞,倭人個子矮小容顏醜陋,尤其是倭國女人,又黑又瘦又矮又蠢,而且個個羅圈腿……以二郎的眼光,豈能看上那等女人?”
“當真如此?那倭國女人甚是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