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一邊齊,一切都只能按照規矩來辦,他要如何索取天價的彩禮?
就是要與馮盎那樣的蠻子、錢九隴這樣的糟老頭子結親,才能獅子大開口哇!
自己的兒子都能夠趕出長安任其自生自滅,何況遲早成為外姓人的女兒?
皇帝金口御言,自己指望著女兒賺取彩禮的路算是徹底斷絕……
可是拒絕太子,他也不敢。
只能恨恨的瞪著出餿主意的房俊,怒哼一聲,轉身便走。
錢九隴則臉色黑如鍋底,怒視房俊,叱道:“此乃許家家事,汝非要插手其中,欺人太甚!”
許氏姊妹各個水嫩貌美,又是出身書香門第,氣質絕佳,他不惜重金作為彩禮,豈能願意讓房俊給壞了這婚事?
房俊奇道:“某剛剛說的,乃是念及許舍人之功績,太子仁厚應當覲見陛下為其子女賜婚,以彰顯榮耀,此乃國事,與家事何干?巢國公莫非連國事家事都分不清?聽某一句勸,年紀大了就呆在家裡,種種花,看看書,吃點好吃的,等死就好了,到處蹦躂禍害小姑娘,當心遭報應……”
錢九隴鬍子翹的老高,差點氣死。
年紀大了,就得混吃等死?
年紀大了,就不能喜歡小姑娘?
娘咧!
那房玄齡溫潤君子,循規蹈矩,怎地生出這麼一個棒槌玩意兒?
他指了指房俊,氣得連一句狠話都撂不出,嘴皮子哆嗦半天,轉身拂袖而去,連跟三位殿下告辭的禮儀都給忘了……
許氏姊妹已經激動得差點哭出來。
兩女齊齊拜倒,聲音帶著顫抖:“臣女恭謝殿下,殿下千秋!”
李承乾展顏一笑,溫言道:“應當謝謝二郎才是,若非他提醒,孤亦不曾想到這一點,難免慢待了忠臣啊。”
兩女便看向房俊,溫柔施禮,道:“多謝二郎……”
房俊忙道:“不過舉手之勞而已,毋須在意,速速隨令尊回府去吧,吾等少小為伴,這份情誼卻是到了任何時候都無法抹煞,日後若有為難之處,直言即可,只要某力所能及,斷然不會推脫。”
兩女欣喜萬分。
誰不知眼下房俊風生水起,乃是皇帝身邊一等一的紅人?
更別說這位與太子關係甚好,日後太子登基,幾乎預定了一個宰輔的位置,必然是朝中有數的大佬之一,若是房俊能夠念著幼時的交情,時不時的予以關照,對於兩個不受家族待見的女子來說,不啻於一道護身符。
看著房俊英姿勃發的樣子,不僅春心萌動,若非父親不堪,以當年許家與房家的交情,或許今日,兩姊妹之中已然有一個,成為了房俊的夫人……
*****
看著兩女千恩萬謝離去的身影,李承乾搖了搖頭,嘆道:“許延族品行低劣,卻生出兩個這般明媚秀麗的女兒……”
李恪介面道:“歹竹出好筍。”
這位殿下在江南數年,倒是學會了這麼一句俏皮話。
李承乾啞然失笑:“走吧,咱們去飲酒。”
三人便進了涼亭。
早有侍女自保溫的食盒之中取出佳餚放置在石桌上,點燃了一個小巧精緻的紅泥火爐,將一甕黃酒拍開,將一個銀壺倒了半壺,放在淡藍色的火焰之上,然後將薑絲、梅子等切絲投入壺中,沒一會兒,便酒香四溢。
李泰親自執壺斟酒,一邊給太子先行斟滿,一邊瞥了房俊一眼,揶揄道:“二郎若是相中了許氏姊妹,大不了捨去一些錢財,想必許敬宗必然不會拒絕,即便是兩女一同收入房中,也未嘗不可能。”
李承乾也看向房俊,笑道:“不若明日孤入宮,向父皇諫言,請他將許氏姊妹盡皆賜予你為妾?你家財無數,多多施捨許敬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