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那棒槌不遠萬里給吳王送回來這麼兩個尤物,他自己還不知道如何在漠北瀟灑風流呢!話說……等王爺玩膩了,也賞給咱嚐嚐鮮?你可知道,咱這輩子還沒嘗過這等極北之地胡姬的風味,這可比那些個倭女新羅婢更有味道啊!”
李元景倒也無所謂:“待到過得幾日,本王享用過了,相贈於汝自是無妨。”
紇幹承基也道:“一人一個吧!”
李元景哈哈一笑:“善!”
權貴之間,相互討要、贈送姬妾,本就是一件尋常不過的事情,更何況李元景還要籠絡這兩人,自然有求必應。
紇幹承基乃是侯君集的妹婿,侯君集雖然因謀逆而被誅殺,但李二陛下念其功勞甚多,且多年感情甚篤,並未趕盡殺絕,甚至就連侯君集的兒子都只是遠遠的充軍發配瓊州,未予賜死。
紇幹承基也因為侯君集的關係,攀附著那些昔日侯君集的部下,在軍中略有影響力。
薛萬備是個莽夫,但是幾位兄長厲害呀!
薛萬淑、薛萬均、薛萬徹,各個都是勇冠三軍的驍將,尤其薛萬徹,因其性格憨直、無心政治,備受皇帝寵信,予以十六衛大將軍之職,時常宿衛皇宮,衛戍京畿。
現在薛萬徹與自己漸行漸遠,總歸是要將他這個尚存於世的唯一兄弟掌握在手中,或許關鍵時刻便能派上用場……
兩個黠戛斯美人兒低眉垂眼的縮在車廂一角,聽著三人對其品頭論足,瑟瑟發抖惶惶不安。
未知的人生,令她們如墜冰窖……
窗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李元景頗為意外,撩開車簾看了一眼,見到車駕已然從明德門進入長安城,正沿著朱雀大街向北,放下車簾,哼了一聲道:“不知是哪家的紈絝小子,居然敢在朱雀大街上縱馬疾馳,也不知長安、萬年兩縣和京兆府都是幹什麼吃的!”
話音未落,忽聞一聲呼嘯,急促的馬蹄聲來到車外,只聽得一人大喝道:“給老子站住!”
繼而便是一連串的呵斥、喝罵,再然後李元景只覺得馬車一頓,緩緩停下。
周圍亂糟糟一片雜亂。
紇幹承基大怒,一撩衣袍,口中道:“何方狂徒,居然敢騷擾荊王車駕?王爺安坐,待吾下去看看!”
言罷,起身便推開車門,意欲下車。
孰料車門將將推開,一條馬鞭便挾帶著尖銳呼嘯的風聲劈頭蓋臉抽了過來,紇幹承基躲避不及,只覺得眼前一花,臉上“啪”的一聲,抽得他眼冒金星,火辣辣痛徹心脾。
“嗷”的一聲,紇幹承基一個踉蹌跌坐回車廂內,伸手一摸,臉上溼乎乎火辣辣,已然滿是鮮血。
李元景勃然大怒,厲聲喝道:“何方狂徒,膽敢動手傷人?”
他起身想要站出去,忽然腳下一顫,平衡失去,一屁股跌坐在地,想爬起來,整個車廂已然反轉,猝不及防滾向角落,一頭撞在車廂壁上,眼冒金星頭暈眼花。
紇幹承基、薛萬備、以及兩個異族美人兒,在寬大的車廂裡化作滾地葫蘆,尖叫怒罵不絕。
外頭有人大聲道:“給老子掀翻了這馬車!”
人喊馬嘶,然後“轟”的一聲,馬車被一群壯漢用力掀翻,兩個車輪朝天,兀自咕嚕嚕轉個不休。
一眾荊王府家僕侍衛又驚又怒,紛紛上前怒目而視,可是面對蜀王李愔,卻敢怒不敢言。
李愔坐在馬背上,趾高氣揚,手裡馬鞭指著面前荊王府的下人,喝罵道:“娘咧,一個兩個的都瞪著本王,想要造反不成?”
荊王府侍衛忍著怒氣,上前施禮,道:“啟稟蜀王殿下,吾家王爺尚在車內,您這般命人掀翻馬車,萬一上了王爺……”
“啪!”
不等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