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鬧得沸沸揚揚,最後怕是陛下責怪下來,誰也討不了好。”
他也有些動氣。
房俊這人雖然棒槌,囂張跋扈,但是每一次惹事基本都是事出有因,別人不惹到他頭上,一般他也懶得找茬。
可柴哲威這幫人不同,平素私底下做了多少齷蹉事,誰不知道?
現在更是因為一句戲言便大動干戈,實在是不像話,這麼多人欺負一個,更是令人不能忍受。
他官職不高,但太史令這個職位很特殊,不能一單純的品階去看待,事實上李淳風在朝中威望不小,畢竟誰家沒有個擇取吉日、堪輿風水的大事小情,但凡有點地位的人家,素來以請到李淳風出馬為榮。
還就不信了,你柴哲威有能耐,那就連我一起打!
孰料柴哲威等著就是這個臺階,聞言連忙道:“李太史最是公正無私,您說只是一句戲言,那便是一句戲言!”
繼而轉向房俊,抱拳施禮道:“二郎,剛剛是某唐突了,恰好穿了這一身綠袍,引起了誤會,抱歉了。”
房俊眼睛微微一眯,再看看身後那幾位一臉尷尬的神情,便知道其中齷蹉,自然不能做出讓“仇人快”的蠢事,跟柴哲威鬧將起來,讓這群混蛋看熱鬧麼?
當即客氣道:“也是某口不擇言,譙國公大量,某深為欽佩。今日與李太史有要事商談,改日做東,請譙國公飲酒賠罪。”
面子有了,臺階下了,柴哲威心中一鬆,連忙道:“二郎客氣,改日再會!”
言罷,也不進大堂了,轉身便走。
高履行等人一看,計謀落空了,只好灰頭土臉的跟著走了。
柴哲威出了正門,抬頭看了看天色,強忍著胸中一股鬱氣,淡淡道:“某忽然想起,府中尚有要事處置,今日便不配諸位玩樂了,告辭。”
略略一拱手,大步走下門前臺階,結果親兵遞來的馬韁翻身上馬,打馬離去。
留下高履行等人面面相覷……
這可真真是吃雞不成蝕把米。
一眾世家子弟之中,柴哲威早早承襲爵位,地位自然高高在上,即便不能令人心服,卻不得不承認柴哲威早已成為年青一代當中的領軍人物。固然有房俊的異軍突起,以及他那一派的小兄弟這些年各個風生水起,卻依舊無法掩蓋柴哲威的光芒。
即便是高履行這等心高氣傲之人,亦要以柴哲威馬首是瞻。
今兒倒好,刷了個小聰明,結果將這位得罪得死死的……
高氏兄弟一臉陰霾,心中惱怒。
馬周是這樣,蔣王是這樣,如今柴哲威還是這樣,自從父親致仕之後,高家雖然看似顯赫依舊,卻不可避免的落魄下來,連帶著他們兄弟不受待見,處處被人輕視。
這對於一貫前呼後擁被阿諛之詞包圍的他們來說,落差實在太大,有些難以接受……
*****
醉仙樓。
後院雅舍之中,房俊與李淳風坐在光潔的地板上,桌上擺滿了瓜果梨棗,雖然有些水果並非當季,但早已從溫棚之中培育出來。貴是貴了一些,但醉仙樓這等銷金窟,那裡會怕貴?
酒是珍藏的葡萄釀,入喉甘醇,兩人手執酒盞,欣賞著廳中舞姬曼妙的舞姿,心神舒暢,其樂無窮。
房俊抿了一口酒,籲出口氣,旁邊立時有雪白溫軟的小手兒拈著水果喂進嘴裡……
這特麼才是生活啊!
欣賞了一段舞蹈,李淳風揮手將舞姬斥退,屋子裡只剩下兩人。
這才問道:“前日師尊命人捎信,說是被你氣得不輕……你說你這人懟天懟地,怎地還跟師尊他老人家懟上了?當年是貧道見你面相殊異,恐有不測之禍,這才請求師尊為你提點一番,你倒好,不識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