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南買了幾個小丫頭,訓練了一段時日,舞姿很是不錯,尤其各個水靈柔美,那腰條兒,那身段兒,嘖嘖……奴家給二郎都叫過去,好生服侍著,看上哪個就嚐嚐鮮,可好?”
老鴇用一對兒碩大使勁兒蹭著房俊的胳膊,伏在房俊二胖低聲耳語,面若桃花。
這動作看上去似乎有些吃虧,但她卻是甘之如飴。
整個大唐誰不知房二現如今功勳蓋世,隱隱間已經有了軍中的一人的地位?假以時日,待到李績等名將逐漸老去,這便是軍方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這等少年英雄,只要稍稍勾勾手指,長安城中不知多少貴女少婦願意自薦枕蓆,只為一夕貪歡,結一段露水姻緣……
房俊瞅了這老鴇一眼,笑了笑,將胳膊從兩山夾持之中抽了出來。
“不必,某等等就好。”
“這個……那就依著二郎便是,只是唯恐怠慢了您……”
老鴇臉兒發紅,那是羞愧的。
自己巴巴的貼上去,結果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棄若敝履……
有點傷自尊。
房俊不走,誰也不敢強迫,掌櫃和老鴇心驚膽跳,求神拜佛這個時候沒有房俊的“對頭”上門,否則不知如何收場。
大堂內的酒保、堂倌走路躡手躡腳,姑娘們更是齊刷刷靠牆站了一排,往常鶯鶯燕燕嘰嘰喳喳,這會兒連喘口氣都加著小心,唯恐惹惱這個棒槌,遭受無妄之災……
好在李淳風很快到來,令大家齊齊鬆了口氣。
李淳風一身道袍,身材修長相貌清癯,三綹長髯飄蕩,很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甫一出現,大堂裡的姑娘們便各個眼睛放亮。
在金朝、元朝之前,全真教未曾創立之時,道士都是不出家的。
他們修習道法、領悟自然,卻也吃葷、成親、生子,行為習俗與普通人並無太多不同,甚至是逛青樓,也習以為常。
而道家精擅養生之術,且多有陰陽合修之秘術傳承,簡直令這些青樓的姐兒趨之若鶩……
李淳風走進大堂,便見到房俊站在那裡,一身錦袍雍容華貴,渾不似平素青衣直裰的模樣,頓時大為驚奇,笑道:“二郎今日英姿挺拔、丰神俊朗,這樓中的姐兒怕是各個心旌搖曳,恨不得將你吞下肚去。”
房俊灑然一笑:“人靠衣裝馬靠鞍,穿上一身官袍漁夫亦有三分威勢,穿上一身綠,瞅著就是根蔥!”
李淳風大笑,這等灑脫開朗之性格,整個他的胃口。
“走走走,尋一處僻靜房舍,咱們好生聊聊。”李淳風上前拉住房俊的手臂,就待前往後院雅舍,忽聞身後一聲大吼,嚇得他心裡一個激靈……
“房二,汝欺人太甚!”
隨著這一聲大喝,整個大堂之內瞬間寂靜。
掌櫃和老鴇一看門口一腳門裡一腳門外這位滿臉漲紅的主兒,頓時整顆心都顫了一顫。
娘咧!
怕什麼來什麼……
房俊愕然回頭,心說小爺找誰惹誰了?
見到站在門口一臉怒氣的柴哲威,正想問問你是不是屬瘋狗的逮誰咬誰,忽然又閉上了嘴。
因為他發現今日的柴哲威穿著一身鸚哥綠的錦袍,頭戴玉冠丰神俊朗。
沒錯,一身綠衣服……
房俊嘖嘖嘴,心忖:要是跟柴哲威說這只是個巧合,不知他信不信?
李淳風一看柴哲威的神情,很快反應過來,心中苦笑,趕緊上前,衝著柴哲威拱手道:“譙國公息怒,二郎剛剛與貧道只是戲言,絕無譏諷譙國公之意,還請譙國公看在貧道的面上,寬宏大量。”
明朝律法規定倡優的家屬穿青綠色的衣服,在此之前,綠色服侍並無貶義,相反因為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