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恭的話頭,笑道:“將軍久未登門,本王甚是想念,這就吩咐後廚整治一桌酒席,讓本王與柴駙馬、杜駙馬一起,好好的敬將軍幾杯!”
丘行恭心中感動,忙道:“王爺厚愛,末將無以為報矣!”
他現在幾乎自絕於朝堂之外,因為與房俊之間的仇怨,再加上被陛下勒令閉門思過,誰也不敢跟他走的太過近乎。
李元景能夠這般“禮賢下士”,令他甚是感慨,同時亦對自己今日前來之目的,深感抱歉……
李元景大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走走走,咱們去花廳坐坐,待到酒宴備好,在共謀一醉。”
言罷,就待起身。
丘行恭心中焦急,連忙拉住李元景的衣袖,說道:“王爺且慢,末將今日前來,實在是有要事相商……”
李元景眼皮子跳了跳,笑道:“先去花廳坐坐,稍後酒桌之上,咱們再探正事,如何?”
丘行恭卻執拗道:“此事非同小可,還是在此說了,再行飲酒不遲。”
杜荷與柴令武互視一眼,同時撇撇嘴。
這人簡直就是個棒槌,聽不出來人家荊王殿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攔住你的話頭,不讓你說出來麼?
無論什麼事,人家這就是已經拒絕你了!
還特麼死纏爛打,這人怎地這般沒眼色?
怪不得明明功勳卓著,卻是越混越慘,現在已經連連疏離於朝堂之外了,所憑藉的也就只有以往的功勳,以及皇帝陛下的念舊……
兩位駙馬心裡很是鄙視。
李元景也無奈,本王都這般暗示了,你還要鬧哪樣?
你那點破事兒,咱確實不想聽啊……
可是丘行恭執意的模樣,看來今日不將事情說明白不會罷休,若是自己再拒絕下去,搞不好就得翻臉。
眼下他的陣營之中最是欠缺這等統兵大將,萬萬不能弄得離心離德……
只好反身坐下,臉上做出一副欣然神色,笑道:“你說說你,怎地這般心急?你我情投意合,交好多年,無論怎麼樣,你的事情本王都會盡力幫你辦好……行啦,廢話不多說,將軍到底有何要事,這般迫不及待?”
杜荷與柴令武也坐好,好奇的看著丘行恭,想要聽聽丘行恭到底有什麼十萬火急之事,能夠厚著臉皮一再忽視李元景的搪塞……
丘行恭做好,面色嚴肅,問道:“王爺可知,那房俊已然被政事堂允准,即將上任兵部尚書之職?”
李元景頷首道:“略有耳聞。”
丘行恭將目光看向杜荷與柴令武……
杜荷與柴令武頓時滿心不爽,相比於你,我們與王爺更加親近,有什麼事情還能揹著我們不成?
李元景也很是信任這兩人,便說道:“有什麼話,將軍但說無妨。”
誰知丘行恭閉嘴不言,依舊看著杜荷與柴令武兩人……
柴令武大怒,“砰”的一拍桌子,站起來戟指罵道:“丘行恭,你這是何意?吾等皆乃王爺親信,平素對你亦算恭敬,怎地現在卻跑來這裡挑撥離間,彰顯你的資歷嗎?”
杜荷亦是面色不善。
這等擺明了沒將兩人放在眼裡的行為,的確令人著惱,你丘行恭如今不過是依仗著往日的那一點功績苟延殘喘罷了,還以為是當初大權在握聖眷優隆的時候啊?
丘行恭一生戎馬、沙場爭雄,如今即便是虎落平陽,卻焉能被他視若豚犬一般的傢伙騎在頭上?
當時便振衣而起,橫眉立目……
李元景趕緊將他拉住,連聲道:“將軍息怒,你們倆也少說兩句……”
然後,他決口不提讓杜、柴兩人迴避之事,看著丘行恭嘆息道:“本王亦知將軍與房俊素有仇怨,自然不欲見其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