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便是,只要諸位殿下未有謀逆之舉,微臣絕對不會肆意殺戮,令殿下揹負暴戾弒弟之惡名。”
魏王李泰如今醉心於振興大唐之教育事業,以他觀之,非是極力遮掩另有他圖,而是實打實的覺得這件事業幹得有價值,既有成就感,又能青史留名,對於儲位之爭早已死了心思。
而晉王李治根基太淺,就算有關隴貴族鼎力扶持,李二陛下也不可能將皇位傳給他。
歷史上李二陛下並未打壓世家門閥,與關隴貴族的關係也始終融洽,這才導致他最後將得到關隴貴族支援的晉王李治立為太子,如此一來可以保證政權的平穩過渡。
可現在李二陛下與關隴貴族之間幾乎勢成水火,又怎麼可能將皇位交給晉王李治,使得自己這些年費勁心神打壓關隴貴族的國策一朝廢黜,甚至使得對手翻身崛起呢?
只要這兩位穩穩當當,李二陛下其餘諸子永遠都沒有機會染指皇位……
李承乾很是感激,嘴裡不停說著“多謝”……
這當真不是客套。
身為皇帝自然有皇帝的立場,但是作為臣子,亦有臣子的利益需要爭取、維護。他是太子,即便日後成為皇帝,心中感念手足之情不願對兄弟們舉起屠刀消弭後患,卻也不代表臣子便會恭敬的聽從命令。
若魏王與晉王從始至終都保持安分,未曾覬覦儲君之位也就罷了,如今這兩位顯然都對儲君之位動了心思,就代表他們以及他們背後的勢力不甘臣服,即便將來李承乾成為皇帝,也不能保證他們就不會謀逆做反,企圖染指皇權。
這等情況之下,皇位便有了危機,一旦被某一位親王逆而篡取,這可不僅僅是他李承乾一個人死無葬身之地,所有追隨他的肱骨都將會被清剿一空,完全就是“玄武門之變”重新上演一次……
哪一個臣子願意為了成全李承乾“兄友弟恭”的手足之情而去承受這等風險?
就像是當年無論李二陛下願不願意將李建成的家眷、追隨者殺光,結局都無可更改的情形一模一樣……
而房俊能夠答允下來,自然便是無比忠誠的表現。
這等忠臣義士、肱骨之臣,李承乾做夢都沒想到過會臣服於自己的麾下,他又豈能不心生感動,愈發重視這樣的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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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晚膳吃得並不是很愉快,因為李承乾醉得太快,而且這位太子殿下酒品不太好,平素溫潤如玉的一個人,喝醉之後便拉著人的手叨逼叨個不停,該說的不該說的根本不去權衡,嘴上沒個把門兒的,對於臣子來說的確是煎熬。
房俊沒法,只能不停灌酒,好不容易將李承乾灌醉,交給前來服侍的太子妃,這才告辭離開東宮。
出了東宮之時,已然是戌時初刻,天下的小雨淅淅瀝瀝依舊未曾停歇,細密的雨絲在門前燈籠的映照之下纖細纏綿,一陣涼風夾雜著細微的雨水撲上臉頰,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數十名由親兵部曲以及右屯衛精銳組成的護衛早已等候在大門外,一個個身著革甲外面套著蓑衣斗笠,簇擁著從臺階上走下來的房俊,坐上那輛鐵製的車廂夾著鋼板的四輪馬車,這才前呼後擁的返回房府。
府裡大部分人已經睡下,房俊回到後宅,徑自進了蕭淑兒的院子。
侍女們一邊上前服侍著房俊沐浴更衣,一邊通知了已經睡下的蕭淑兒,待到房俊沐浴之後進了臥房,蕭淑兒迎上前去,遞上一杯溫熱的茶水,俏臉染著紅暈,眼波如水,微嗔道:“郎君應當去殿下或者媚孃的房中才是,妾身有孕在身,可萬萬不敢伺候郎君……”
房俊上前接過茶水一飲而盡,隨手將茶杯放下,伸手攬住纖細柔軟的腰肢,在她光潔膩白的臉蛋兒上親了一口,低聲笑道:“娘子豈能這般齷蹉?誰說男女居於一室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