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單影隻嘛。”
長樂公主無語,道:“咱倆怎能相同?姐姐是和離,那就是再嫁之婦,乃是人世間最最為難之事,無論嫁去誰家,都得要承受冷眼嘲笑,哪怕咱們乃是天潢貴胄,世間最尊貴的金枝玉葉。”
晉陽公主有些惶恐,她雖然是無心之語,但姐姐到底身份不同,害怕觸及了姐姐心底的傷心之處,偷偷瞅了姐姐一眼,發現姐姐面色如常,絲毫沒有厭世嫉俗自哀自憐的神情,便悄悄鬆了口氣,眼珠兒一轉,湊到長樂公主晶瑩如玉的耳朵旁,小聲道:“恐怕姐姐並非害怕再嫁之後遭人冷眼,而是心有所屬吧?”
長樂公主心裡猛地跳了一下,面紅耳赤,輕輕拍了妹妹一下,紅著臉兒啐道:“你這人,好好說話,非得咬人家耳朵幹什麼?癢癢的難受!”
晉陽公主笑嘻嘻道:“姐姐臉紅了,被我說中了心事吧?”
“沒有的事兒!”長樂公主紅著臉兒兀自強自鎮定,矢口否認:“長安城裡這些歪瓜裂棗的,要麼紈絝浮誇不務正業,要麼不通文墨愚不可及,哪一個能入得了你姐姐我的眼?至於長安城外或許有那麼一兩個年輕俊彥,可父皇大抵是捨不得將我嫁得那麼遠,所以啊,我這婚事只能這麼擱著。”
她牽強的尋找了一堆理由,裝作亦是不堪其擾的樣子,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可哪裡能夠騙得過親生姊妹?
晉陽公主雪白的纖手掩著唇,大眼睛清澈明亮,低聲促狹道:“哎呦,原來姐姐的眼光這麼高啊,滿長安的才子俊彥,居然一個看上眼的都沒有。不過姐姐若說這長安城的公子哥兒皆是不務正業、不通文墨,那小妹可不敢苟同,最起碼姐夫不在其列!說起能力卓著、才高八斗,這天底下能夠超得過姐夫的只怕屈指可數,姐姐連姐夫都看不上,這輩子怕是再難有意中人了!嘻嘻!”
長樂公主大囧,哪裡還聽不出這妹子故意取笑她?
分明是嘲笑自己,若是以能力、才學作為擇婿的標準,那麼房俊是鐵定要入選的,偏偏要說什麼無人看得入眼,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被自家妹子嘲笑,長樂公主連嫩掛不住,伸手捏住晉陽公主晶瑩如玉的耳垂,大發嬌嗔道:“好哇,你個小丫頭長能耐了,連姐姐都敢取笑?吃我好打!”
孰料晉陽公主並未逆來順受,反而奮起反擊,不顧被捏疼的耳垂,手筆一環便緊緊的抱住了長樂公主纖細柔軟的腰肢,一用力便將後者給撲倒,口中大叫:“我兕子也不是吃素的!”
長樂公主被緊緊箍住腰肢倒也罷了,小丫頭卻趁機在她腰側的敏感地帶狠狠的撓了幾下,頓時將她癢得不行,渾身力氣瞬間消失,嬌軀痠軟著跌倒,花容失色驚呼道:“好妹子,快放開姐姐……”
晉陽公主一擊得手,愈發猖狂,叫道:“我就不!”
“哎呀!太癢了,受不了。”
“嘻嘻!還敢吼我?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
門外,李二陛下聽著殿內傳來的嬌呼驚叱,目瞪口呆,一頭霧水。
這倆丫頭咋瘋成這樣?晉陽公主倒也罷了,畢竟少女心性天真爛漫,但長樂公主那可是素來以端莊賢淑的面目示人,被朝野上下稱頌,認為是“婦德”之典範,此刻居然也這般胡鬧起來。
淑景殿的女官束手立在李二陛下面前,聽著身後殿內的嬌呼,嚇得偷偷嚥了一口唾沫,公主殿下有失端莊、儀態不謹,她這個女官是要受到責罰的,嚴重的時候鞭笞而死都有可能……
戰戰兢兢道:“陛下還請稍等,奴婢這就入內通稟殿下。”
李二陛下一抬手,道:“不必了。”
按道理,身為父親要進入女兒的閨房,那是必須要事先通報的,以免有些失禮之態發生。可如今晉陽公主也在,兩個閨女在一起瘋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