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奇道:“怎麼,竇寺卿認為不妥?那麼是認為奏疏當中由太子據首功而不妥,亦或是上書闡明太子在此事當中起了決定性的作用而不妥?”
竇靖閉上嘴,一句話也不敢說。
這小混蛋當真壞透了,你給了我兩個選擇,可這兩個選擇選哪個都免不了一場巨大的風波,足以將自己傾覆,這不是坑人麼?
房俊見狀,伸手拍了拍竇靖的肩膀,嘆息道:“不過在下也深知竇寺卿為難之處,說到底竇家也是關隴的一份子,如此為太子張目,難免會被盟友們視為叛徒。不如這樣,竇寺卿便在奏疏當中加上一句,就說此事不僅太子一力支援,便是魏王殿下亦曾給予絕大幫助,居功至偉……如此一來,太子便不會那麼凸顯,竇寺卿亦可以領取一份功勞,皆大歡喜,豈不美哉?”
竇靖想了想,覺得此法可行。
只要將魏王加入進去,太子自然就沒有那麼顯眼,雖然功勞還是不少一分,但看上去卻並非自己故意替太子鼓吹,乃是實事求是。
只不過魏王願意麼?
他看向李泰,便見到李泰早已面色大變,一蹦三尺高,指著房俊的鼻子罵道:“娘咧!本王自問也算是對得起你,何故如此害我?此事與我毫無干係,萬萬不可!”
他過街老鼠一般躲著這個躲著那個,完全沒了身為親王的威儀,還不就是為了不被裹挾著摻和進儲位之爭?
若是這道奏疏呈上父皇案頭,怕是天底下都會認為他已經站在太子一邊,共同對抗稚奴。
從此永無寧日矣!
房俊沒料到李泰這麼大的反應,心裡好笑,誰叫你剛才等著看我笑話來著?
便頷首說道:“既然一時間無法取得一致見解,不妨稍後咱們尋個清靜所在,好生坐下商議一番,拿出一個妥善的方法,二位以為如何?”
竇靖左右看看,此處人多眼雜,的確不是商量事情的地方,遂同意道:“自有二郎拿主意,老夫無所不從。”
兩人一起看向李泰,李泰怒道:“老子就是來湊熱鬧的,到底是誰的功勞,與老子何干?你們自去商量便是,別將老子拉下水!”
房俊只好說道:“既然殿下高風亮節,那微臣也不難為您,待會兒您自去玩耍尋熱鬧,微臣與竇寺卿商量著來,您不必理會。”
李泰這才鬆了口氣,可轉瞬便又覺得不對勁,問道:“你們打算如何寫這奏疏?”
房俊隨口道:“殿下都說了不摻和此事,那微臣與竇寺卿如何寫,都與您無關,您又何必在意?”
“放屁!”
李泰出離憤怒,咬著牙道:“到時候若是你們私自決定將本王的名字給寫上去了,一旦呈遞到父皇面前,自然天下皆知。到時候就算本王將你們兩個挫骨揚灰,又有何用?”
房俊兩手一攤,無奈道:“殿下您可真難伺候……要不待會兒微臣與竇寺卿商議,您就在一旁坐著,如何?”
李泰氣道:“那本王不還是摻和進去了?”
房俊乾脆耍無賴:“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殿下還真是吹毛求疵……那您自己說意欲何為,微臣自然聽著便是,無有不允。”
“娘咧!”
李泰罵了一句,憤憤然瞪著房俊,可這廝一臉“你說啥我都聽著”的神情,愈發覺得氣悶,卻著實沒法,相比起來還是防備著別自作主張將自己的名字寫進奏疏為好……
只得說道:“到時候本王就看著你們兩個,只要不將本王寫進奏疏,其餘一概不管,一言不發。”
……
所有莊客以及司農寺的官吏都興致勃勃,將幾塊玉米地收割完畢之後,有人負責將玉米棒子用板車拉回莊子裡,然後其餘人便在農莊管事盧成的帶領下奔向地瓜地。
當地上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