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揚,不知多少男兒豔羨。再瞅瞅你那幾個小妾,各個容顏淑麗才情絕世……而我呢?前些時日別人送我一個美婢,我想要將其收入房中,城陽公主三天沒用正眼瞅我……你說說同是大唐之駙馬,差距怎地就那麼大呢?”
他又轉頭去拉扯李泰:“殿下您評評理,孔子都說‘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他房俊娶了幾個小妾成為一時之美談,家庭和睦愉悅相處,我想要納個妾怎地就那麼難?”
李泰無語:“此乃你自己之家事,本王有什麼辦法?”
杜荷瞪著眼睛:“怎麼就沒有辦法?您是親王啊,是城陽的兄長,長兄如父,只要您發話允許我納個小妾,城陽又豈能阻攔?她敢阻攔,那就是不敬兄長,您就修理她!”
“嘿!”
李泰都給氣笑了,一把將他的手開啟,訓斥道:“你這廝當真無禮之極,納妾與否乃是你自家事,只要說得通城陽,自去娶回家便是。可你自己在城陽面前矮一頭,哪有求著妻兄幫你的道理?既然今日話說到這裡,本王不妨警告你,若城陽同意,你納多少個妾都由得你,可若是城陽不同意,你敢讓她受委屈,本王就不得不教訓你!”
房俊在旁邊笑呵呵的補了一句:“勿謂言之不預也!”
李泰撫掌大笑:“正是如此!”
杜荷自覺受了委屈,不滿道:“殿下,厚此薄彼何至於此?你自己除了正妃側妃,不還是美妾成群?有哪一個是經過魏王妃同意才娶回來的?”
未等李泰說話,旁邊一直乖巧安靜的晉陽公主蹙蹙眉,嬌哼一聲,清聲道:“貪花好色,無恥之徒!”
杜荷:……
小公主你這就過分了啊!
你哥哥、你姐夫娶了一個又一個,你不言不語的,我這邊一個都娶回來,僅只是想想,就被你冠以一個無恥之徒的罵名?
他覺得有些委屈:“殿下,您不公平。”
晉陽公主可不會給他好臉色,淡淡道:“你要公平,那不妨回去給城陽姐姐一紙和離文書,從此一別兩寬、各自歡喜,你就算是娶一百個小妾,誰有會管你呢?”
杜荷:……
居然沒發現,這位小公主青春淑麗的外表之下,居然隱藏著一張刀子嘴……
一旁的高陽公主已經笑得捂肚子,看著杜荷窘迫的表情,趕緊拉著晉陽公主的手,笑道:“讓他們男人在這裡胡吹大氣吧,咱們去看看長樂姐姐,也不知身子好了一些沒有。”
“哦。”
晉陽公主乖巧起身,兩姊妹對三個男人鞠躬施禮,便攜手退走。
長樂公主染了風寒,今日身子有些不爽利,便在臥房之中歇息……
待到兩位公主走遠,杜荷這才鬆了口氣,抱怨道:“殿下你瞅瞅,晉陽公主這態度也著實過分了吧?想當年她不大一點兒的時候,那微臣也是各種各樣的禮物隔三差五的就往宮裡送,變著法兒的哄她高興,結果呢?陛下這麼多的駙馬,這位卻獨獨之稱呼房二一聲‘姐夫’,餘者就好似旁人一般……簡直過分!”
對於這話,李泰倒是深以為然。
如今在皇族內部,房俊已經算是某種程度引起了“公憤”,正是因為父皇最寵愛的兕子對於一眾駙馬的稱呼與態度,實在是差別太大。都是父皇的女婿,長樂與城陽更是兕子的嫡親姐姐,可無論是當年的長孫衝,亦或是如今的杜荷,都不能得到兕子的青睞。
在她口中,“姐夫”這個稱謂獨指一人,那就是房俊,餘者要麼以官職相稱,要麼就乾脆直呼其姓,稱作“某某駙馬”……
這些駙馬都是勳戚之後、世家子弟,平素更是前呼後擁、備受尊崇,結果卻連一句“姐夫”的稱呼都輪不上,豈能不心存怨氣?
這股怨氣自然不敢向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