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陣,稍有閃失便是無可挽回之大錯,不可不慎。”
李靖也回過神來,感慨道:“仲遠公所言不差,多謝二郎好意了,這一把老骨頭能夠頤養天年,臨老還能教教學生,於願已足,不可奢求。”
房俊卻道:“二位誤會了,某所說並非是重新帶兵上陣。書院初始之目的,便是培養有益於帝國的全方位人才,不拘於四書五經這一樣,算數、格物、甚至測繪、天文等等學科,都要予以跟進。開學之時有過一段短暫的時間對學生們進行了軍訓,某認為效果很好,諸多平素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世家子弟都因此鍛鍊了體魄,各個體質增強,精神昂揚。某便想著,為何不乾脆將書院引入準軍事化的管理,每月固定有一些時間對學生進行全面系統的軍事教育,似軍中那些個佇列、陣型、拉練等等專案都引入進來,使得書院的學子增強體魄的同時,亦能感受到軍伍之教育,方可成為吾大唐之錚錚男兒!否則就算學業再是優秀,將來體質虛弱一陣風便能吹倒,於國何益?”
孔穎達捋著鬍鬚,瞅瞅李靖,又瞅瞅房俊,不言語。
李靖拈起茶杯呷了一口,想了想,問道:“不知二郎意圖讓學院的學生接受正規的軍事教育,標準是什麼?”
房俊正色道:“招之能戰,戰之能勝!”
開玩笑,數百學子都是最精銳的精壯青年,經過系統正規的軍事訓練,再配發武器那就是一支精銳勁旅,若只是裝裝樣子,要他何用?
李靖蹙眉道:“老夫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學生們既要學習,又要訓練,短時間內怕是無法形成真正的戰鬥力。”
“衛公以為,多長時間可以?”
“最少亦要一年時間方可。”
“那就這麼定了!”
房俊一拍大腿,斬釘截鐵道:“某平素看著長安城內那些個插花敷粉娘裡娘氣的傢伙便氣不打一處來,堂堂男兒毫無半分陽剛之氣,矯揉做作倒是個娘兒們一般,這股風氣必須剎住。否則長此以往,孩子們都有樣學樣,以‘娘炮’為榮,吾華夏之精神如何傳承,吾大唐之疆域何人固守?”
說起這個,孔穎達深有同感。
頷首道:“二郎此言有理,如今各家少年皆以柔弱為美,塗脂抹粉之習俗從前朝便傳下來,使得男兒陽剛之氣愈發缺失,瞧瞧那一個個雞崽一般的漂亮小子,老夫便氣不打一處來,前兩日還曾收拾了家中幾個子弟。國之慾強,自當有尚武之風,有陽剛之氣,盡是一些個嬌滴滴扭捏作態的二刈子,是想要亡國滅種麼?”
其實這也怨不得誰,古往今來,每逢盛世百姓安居樂業衣食無憂,便會出現這等奇葩之習俗流行開來。
若是未能及時予以糾正,一旦根深蒂固,便會影響一代又一代的價值觀。
李靖心說就算如此,隨便練一練也就行了,那也用不著“招之能戰,戰之能勝”啊……
他摸不透房俊的心思,但有褚遂良在場,也沒有追問,便說道:“老夫也對此深為憂慮,若是能夠從書院的學生開始,鍛鍊其尚武之風,強健其體魄,堅定其意志,由此給天下人做個榜樣,或可扭轉這麼一股歪風邪氣。”
房俊撫掌笑道:“既然如此,那改日某去向陛下說明,然後制定方略,年後便在書院當中施行。”
李靖欣然道:“老夫閒人一個,絕無問題。話說這麼多年未能帶兵,天下人怕是也早已忘了老夫當年的風采,正好藉著書院的學子們操練一番,讓旁人也都看看老夫的練兵能力!”
將軍哪裡有不喜歡帶兵的?
只不過自己功高震主,使得李二陛下深為忌憚,所幸李二陛下還是有幾分胸襟氣度的,換了旁的皇帝要麼一杯毒酒要麼三尺白綾,哪裡還會給你激流勇退、退居隱忍的機會?
如今即便是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