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甘為房俊門下走狗,還要點臉不……
李泰便笑呵呵的看著房俊,看他如何化解。
房俊看懂了李泰戲謔的目光,嘿嘿一笑,衝著他挑了挑眉,那意思是說:瞧好吧您吶!
然後就在李治瞠目結舌當中,上前一般攬住他的肩頭……
房俊的身材並不算高大,卻也是中上水準,尤其是肩寬背厚猿臂蜂腰,看上去很是剽悍英武。相比起來,斯文秀氣的李治就顯得單薄得多,被房俊這麼一下子攬住,就好像成年人摟住了一個小孩子。
更誇張一點,頗似如今流行的“斷袖分桃”之情景……
李治從不曾與男人這般親近過,先是嚇了一跳,繼而掙扎一下想要擺脫,卻不料房俊的一條胳膊好似銅澆鐵鑄一般,死死的箍住自己的肩膀,令他喘不過氣之餘,更擔心這廝會不會一狠心一較勁將自己的肩膀都給捏碎了……
“殿下何以這般生分?咱們分屬君臣,卻也有郎舅之宜,殿下可是某看著長大的,自當多多親近親近。來來來,請殿下入府。”
就這麼攬著李治的肩頭,往府門內行去。
兩人力量相差懸殊,李治除非死氣白咧的翻臉,否則根本無從掙扎,可這大門口數十人盯著呢,他若是翻臉保準一下午的時間便傳得沸沸揚揚,只要小雞仔一般被房俊“摟著”,雙足只有足尖點地,“飄”進了正門……
進了正門,出出進進的賓客愈發多了起來,見到魏王與晉王,紛紛駐足,上前施禮,同時心中暗暗納罕:晉王爭儲,房俊乃是太子之心腹,可這兩人怎地看上去這般親熱?
李治俊臉通紅,奮力一掙,才終於從“魔爪”當中脫離出來,忿忿的瞪了房俊一眼。
且不說兩人這般“親密”的姿態會使得很多人產生誤解,單只是自己這副“弱小無助”的模樣就讓他忍不了,實在是有失堂堂晉王殿下之威儀!
房俊瞅著他忿忿不平的模樣,哈哈一笑,道:“殿下還請入內稍作,稍後酒宴之時,微臣再尋殿下敬上幾杯。”
李治頓時面色一白。
他雖然已經成婚,可年歲尚小身子實則並未長成,平素雖然也會小酌幾杯,但酒量很淺,而房俊的酒量那可是公認的“千杯不醉”,如果待會兒被這廝堵在酒宴之上,眾目睽睽之下一杯一杯的敬酒,自己勢必不能婉拒,否則便會有人編排自己“不近人情”,不能“友睦兄弟”。
可那樣一來,自己還不得醉死?
趕緊回頭眼巴巴的看著自家兄長。
李泰迎上李治可憐巴巴的求助目光,頓時想起稚奴小時候每每闖了禍害怕被父皇責怪,便顛兒顛兒的跑去求助自己,讓自己為其“頂罪”的一幕幕往事……心底禁不住泛起一股暖流,說一千道一萬,到底是自己的兄弟啊。
李泰便笑著說道:“今日房府大喜,可成婚的乃是房三郎,你房二處處出盡風頭,是想要喧賓奪主不成?今日這酒肯定是要喝個夠,不過咱們兄弟來為房三郎賀喜,卻是與你無關。”
房俊瞅了瞅李治,又瞅了瞅李泰,微笑著頷首:“殿下說得是……”
正在此時,忽聞府外一陣喧譁,然後有人尖著嗓子慢悠悠的喊了一聲:“陛下駕到……”
房俊、李泰、李治、馬周、李道宗盡皆一愣,相顧而視,面面相覷。
怎麼可能?
皇帝出宮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尤其是李二陛下平素最是喜好“白龍魚服”的那一套,沒事兒覺得氣悶了,便出宮四處溜達,城內城外,各處皇家禁苑,甚至是東西兩市,都曾留有這位皇帝的足跡。
可是今日房府大喜,若是皇帝想要御駕親至以示榮寵,必須事先命內侍通知,讓房家做好準備,雖然不至於淨水潑街黃土墊道,但是必須的禮儀總得要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