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術,反其道而行之的可能性非常大。
可是自己幾乎將整個莊園有可能藏身的地方都搜了一遍,卻為何偏偏就找不到房俊呢?
徐氏莊園說小不小,可說大也不大,所有禁衛刮地三尺卻依舊找不到房俊的蹤跡,這實在是有悖常理。
到底哪裡是被自己所忽略的呢?
正自愁眉緊鎖、反覆思量,忽然屋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自己的親兵人還未進來,已經大喊道:“校尉!校尉!”
宇文校尉蹙眉,喝叱道:“進來!”
待到親兵進來,他訓斥道:“慌慌張張的,到底發生何事?”
親兵一臉驚慌,大聲道:“校尉,大事不好,水師殺進來了!”
“什麼?!”
宇文校尉大吃一驚,趕緊起身,一邊穿戴盔甲,一邊詢問道:“蘇州郡兵呢?豈能任由水師衝擊莊園?他們殺進來多少人?”
親兵上前幫他穿戴盔甲,答道:“蘇州郡兵已經亂成一團,被水師一個衝鋒就給沖垮了!”
“烏合之眾!”
宇文校尉怒叱一聲。
親兵道:“誰說不是呢?不過水師殺進來的兵卒倒是不多,只有五六十人,但各個悍勇,應當是水師當中的精銳,領頭的便是那水師偏將習君買。外頭現在亂作一團,水師大部可能被蘇州郡兵阻擋,一時間進不來,可蘇州郡兵絕不可能抵擋太多時間,校尉,趕緊做打算吶!”
這親兵知曉宇文校尉的事情,更知道自己眼下在做什麼,所以出言警醒。
宇文校尉將甲冑穿好,拿起頭盔戴在頭上,瞥了一眼親兵,淡淡道:“怎麼,怕了?”
“大傢伙跟著校尉,何曾怕過?左右不過是一死而已!”
都是關中人家出身,即便是不是名門世族那也都與關隴貴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自己若是戰死,家人自有各大門閥照料,吃不了苦;可若是臨陣脫逃,縱然保得住自己的小命流亡天下,家人也必然要遭殃。
怕與不怕,根本沒有他們選擇的餘地。
宇文校尉淡淡掃了親兵一眼,不再多說,拎起橫刀便踏出大門,走了幾步,忽然停住。
親兵奇道:“校尉何以停下?”
宇文校尉抬頭看了看陰暗的天空、紛飛的雨絲,腦海之中一陣清明,頓足道:“真真是糊塗透頂!怎地就沒有能想到房俊那廝極有可能藏身之地呢?”
言罷,對身邊親兵道:“速速召集人手,全部都集合到幾位公主殿下居住之處,尤其是高陽公主的居處,給老子死死的守住了,一隻蒼蠅都不準飛出來!”
親兵有些懵,不解道:“可現在水師已經從前院殺進來了,咱們是不是應當先將他們攔住?”
宇文校尉哼了一聲,道:“怎麼攔?攔不住的!這裡是江南,是水師的地盤,咱們就算再有十倍的兵力也不可能攔得住水師。不過只要將幾位公主掌握在手裡,水師便投鼠忌器,只能被我們牽著走,若是在能夠將房俊搜出來一刀宰了,那便是大功告成!”
親兵不敢再問,趕緊跑去召集人手。
宇文校尉則快步向著幾位公主居住的小樓行去。
等他到了小樓前,已經隱隱約約聽得見前院震天的廝殺聲,知道事不宜遲,見到不斷有禁衛向著自己這邊匯聚過來,當機立斷大手一揮,當先闖入高陽公主居住的小樓。
“咣!”
大門被宇文校尉一腳踹開,當先邁步進入樓內。
今日陰雨,樓內光線昏暗,廳內幾個侍女被嚇的噤若寒蟬,戰戰兢兢的靠牆站著,宇文校尉掃視一週,大聲道:“末將前來,參見高陽公主殿下!”
後堂有聲音傳來:“原來是宇文校尉,可是有何急事?不妨進來後堂說話,餘者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