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遠,可終歸應當對身體好處多多,怎麼會有害處呢?”
這年代的人由於化學檢測技術的極度匱乏,根本意識不到丹藥之危害,即便是名聞天下的“五石散”,人們也只是看到它可以令人精神亢奮,卻完全不知其危害。
只得意簡言賅的將丹藥之危害解釋一遍。
李承乾對房俊的態度不僅僅是極度之信任,更因為房俊一直以來屢立殊勳、別出機杼,而對他產生一種“崇拜”一般的心理,總覺得似乎這天底下就沒有房俊不明白的事情。
他如此鄭重其事的談及丹藥之危害,固然難以理解什麼重金屬中毒到底是怎麼回事,卻自然而然的選擇相信。
但是他也明白,這種事誰都可以去勸父皇,唯獨他不行。
父皇服食丹藥是為了成仙成聖長生不死,自己卻跑去告訴他這些東西不能再吃了……你是害怕皇帝長生不死,你這個太子便永無上位之日麼?
任何一個人都會產生這樣的猜忌……
李承乾焦急道:“那可如何是好?”
房俊安撫道:“殿下放心,微臣已經將此事告知長樂、晉陽兩位殿下,當會窺準時機予以規勸,這件事也只能由兩位殿下來勸說,旁人為之,非但不能令陛下予以重視,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猜忌,適得其反。”
李承乾略微放心一些:“這就好,父皇最是疼愛麗質和兕子,她兩人勸說,想必父皇會聽……”
事實上卻並未有太多如釋重負。
知父莫若子,自己的父皇到底有多麼固執,他早就有了深切體會,長生不死這樣一個偉大的目標,當真能夠因為兩個閨女的勸說便徹底放棄?
只不過正如房俊所言,眼下也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長樂與晉陽身上,她倆若是不能成功勸阻父皇,換了別人更不行……
房俊看著李承乾一臉擔憂焦急,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給這位太子殿下一個警告,免得將來事起倉促,他反應不及鑄成大禍。
便將上身往前傾了傾,直視著李承乾的眼睛,低聲緩緩說道:“丹藥之毒,乃日積月累潛移默化,陛下目前究竟到了何種程度,誰也不知。萬一……微臣是說萬一,將來有不忍言之事陡然發生,殿下還需做好心理準備,應對要快速而準確,切勿因為事起倉促而亂了手腳。”
李承乾渾身一震,瞪圓了眼睛看著房俊,震驚道:“那丹汞之毒固然如二郎所言一般侵害肌體……可何至於此?”
房俊搖頭道:“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自不過是未雨綢繆早作打算而已,殿下此刻什麼也不能做,但是心裡必須有這樣一個準備。萬一這種事當真發生,也不至於懵然之下給予別人可趁之機。”
李承乾呆愣片刻,艱難頷首。
只不過這心裡卻依舊難以接受,不過是服食丹藥而已,怎地就會有“不忍言”之事發生?
但凡煉製丹藥的主要成分,那可都是天地之間一等一珍貴稀少的寶物,就算食之不能長生不死,但居然能夠吃死人……令人難以置信。
也就是他無限信任房俊,若是換了旁人來說這件事,他怕是都能當場翻臉……
兩人一時間相顧無言,李承乾強抑著心中驚濤駭浪,慢慢消化著驚天動地的訊息。房俊也有些出神,心裡琢磨著萬一歷史程序有變,李二陛下比歷史上提前去世,這大唐會發生何等不可預料之變化……
敲門聲響起,房俊見李承乾依舊處於震驚當中未曾緩過神兒來,便開口讓人進來。兩個小宮女捧著一壺熱水進來,放在茶几上,又將茶壺之中的茶葉換了新的,房俊這才擺擺手,將人斥退。
李承乾這才回過神,握緊了拳頭,語氣緩慢卻堅定:“這些也都只是猜測而已,誰也不知到底是否發生,更不知會有何等結果。眼下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