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衣衫裹住玲瓏浮凸的上身,愣愣的看著窗外。
院子裡的燈籠依舊燃著,在風雨之中搖曳不停,微弱的橘黃色光芒灑在院子裡,風雨如晦,倍顯淒冷。
“怎麼了?”
身後,郎君溫熱的身軀靠了上來,一條健碩的手臂攬住自己的腰肢。
高陽公主揉了揉臉,緩了緩神,輕聲道:“做噩夢了呢。”
攬在腰肢的手臂抽回去,房俊也翻身坐起來,看了看窗外,打了個哈欠,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陛下雖然春秋鼎盛,可畢竟比不得當年戎馬之時,遼東萬里迢迢,即便是正常趕去也要勞頓不堪,更何況這般悽風冷雨?不過殿下放心便是,按照行程,此刻大抵禦駕尚未過去洛陽,沿途府縣必定會做好接應,不至於吃太多苦頭。”
不知為何,自從陛下御駕親征離了長安,高陽公主便精神懨懨、心神不屬的模樣。
可在房俊看來這完全沒必要,誠然,遠赴遼東指揮大軍作戰需要耗費太多的心血體力,但李二陛下始終處於禁軍護衛之中,且有多位醫術精湛的太醫隨行,根本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退一萬步講,就算此戰未能達成目的,不得不鎩羽而歸,李二陛下的安全也不可能出現半點問題。
高陽公主這分明就是杞人憂天……
不過父親遠征萬里,身為人子,擔憂牽掛乃是尋常,便順著她安撫一番。
高陽公主好不容易才從噩夢之中解脫出來,嘆了口氣,撫著光潔的額頭,幽幽嘆氣道:“不知為何,心裡總是有一種提心吊膽的感覺,好像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房俊伸了一個懶腰,聽著窗外的風雨肆虐,屋子裡清冷,令人很容易便精神起來。
便嘿嘿一笑,伸手從衣衫下伸進去,攬住盈盈一握的腰肢,咬著妻子晶瑩如玉的耳垂,含糊道:“殿下料事如神,的確是有大事將要發生。國有妖孽,魅惑眾生,微臣心繫家國,維繫蒼生,肯請一戰!”
高陽公主氣得抿著嘴唇,繃著臉在這廝的腿上狠狠掐了一把,怒道:“狗最長不出象牙來,哦……”
窗外雨疏風驟,戰鼓密集。
……
良久,雲雨消散,一輪彎月掛上中天,清輝漫灑。
侍女端來溫水清潔一番,夫妻兩人躺在床上,高陽公主依偎著郎君身側,將小巧的頭顱放在寬闊健碩的胸口,輕輕喘息著,問道:“你與長樂姐姐之間,到底打算如何?”
房俊頓時一僵。
雖然高陽公主曾數次表達對於這件事的開放態度,但是此等情形之下驟然提及,還是另房俊感到尷尬。
萬惡的舊社會啊……
只能訕訕說道:“沒什麼打算……哎呦!”
卻是被高陽公主在胸前狠狠的掐了一把,不由惱火道:“幹嘛掐人?”
高陽公主用胳膊支撐著上身,居高臨下俯視房俊,也不顧美好的上身完全展露在郎君面前,凝眉嗔怒道:“你這人怎麼這樣?長樂姐姐端莊賢惠,你這般撩撥人家卻什麼打算都沒有,豈是君子所為?”
房俊無語,無奈道:“那你總不能讓我娶了長樂回來吧?倒不是我不肯,陛下那關也肯定是過不去的。”
只要想想李二陛下對於他和長樂公主之事的一貫態度,房俊就不得不偃旗息鼓。
自己的兩個女兒共侍一夫……這簡直跟要了李二陛下的命沒什麼兩樣,定會淪為千古笑柄。
以李二陛下那麼愛面子的人,豈能同意?
高陽公主撇撇嘴,又掐了房俊一把,冷哼說道:“你根本就不瞭解長樂姐姐,她寧死都不會進房家的門,哪怕我願意將正室大婦的身份拱手奉上。她那樣清高自持的一個人,豈能願意姊妹共侍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