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付出一些利益,但是隻要自己咬定除此之外再無干系,就算李二陛下返回長安雷霆震怒,也拿他沒什麼法子。
但若是再牽扯到柴哲威,那性質就全完不同。
之前還可以說只是出於氣憤,意欲陷害房俊、嫁禍長孫家,可一旦柴哲威牽扯進來,一位親王,一個世家門閥,一個統兵大將……這可就妥妥的成為一個團伙了。
成為團伙尚在其次,李元景之野心韋挺也算是略有感觸,萬一這位將來不甘於親王之身份,意欲更進一步……那京兆韋氏會不會因此被外界視作與他綁在一處?
李元景目光閃動,見到韋挺遲疑的神色,便笑道:“這件事全憑賢弟自己拿主意,事實上,本王對房俊雖然多有不滿,卻還不至於到了要置他於死地之地步,此舉也全是為了賢弟著想……當然,今日之後,這件事單憑賢弟與譙國公去謀算,做與不做,成與不成,與本王毫無干係。”
他這麼一說,韋挺反倒踏實下來,拱手道:“非是信不過殿下,實在是茲事體大,不得不慎。”
李元景擺手道:“這種事自然要慎之又慎,否則略有訊息洩出,誰能承受得起?所以此事到此為止,本王陪賢弟喝幾杯,消解一番心中悲慼之情。”
“多謝殿下!”
“哈哈!你我親若手足,這般說話倒是客氣了。”
……
翌日,韋家愈發門庭若市,幾乎半個長安的門閥顯貴、功勳國戚盡皆前來弔唁,整個坊門前車水馬龍,堵得水洩不通。
譙國公柴哲威白日裡來了一趟,至靈堂前上了香,見到人多眼雜,便暫且告辭離去,到了酉時之後才再次登門。
韋挺將柴哲威請入內宅書房之中,讓人備下幾樣精緻的小菜,一壺美酒,對坐閒聊……
*****
鴨綠水畔,雷聲隆隆。
無數唐軍猶如漲潮的潮水一般湧向泊汋城,火藥埋設在城牆之下旋即點燃,隆隆的轟鳴將城牆一截一截的炸燬,原本固若金湯的城牆,不到半天的功夫便即狼藉不堪,只剩下一段段殘垣斷壁。
只不過高句麗軍隊並未棄城投降,而是就地展開反擊,依託著城垣阻截唐軍至突進,等到唐軍一點一點突破城牆區域之後,又撤回城內,步步為營與唐軍展開巷戰。
不得不說的是,安市城、泊汋城的兩場戰鬥,使得唐軍見識到了高句麗精銳軍隊的強悍之處,之所以前隋數度東征皆鎩羽而歸,除去天時之外,也的確遭遇到了強橫之抵抗。
阿史那思摩頂盔貫甲坐在馬背之上,手握橫朔,目光炯炯的盯著城牆塌陷的泊汋城,不斷的催促著麾下兵將發動一波又一波的猛攻,不講傷亡得失,力求儘早攻入城內,將高句麗守軍剿滅一空,打通渡口,協助大軍橫渡鴨綠水。
身邊一位副將是突厥族的老部下,此刻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顫聲道:“家主,緩一緩吧!高句麗人抵抗非常兇猛,越是強攻遭受的反噬就越大,不若將攻勢減緩片刻,高句麗人必然退回城內龜縮起來,到時候大軍再從容包圍,敵軍插翅難飛!”
眼瞅著將士們奮勇爭先與敵人顫抖在一起,傷亡陡增,而這些精銳兵卒皆是當年跟隨阿史那思摩投降大唐的老卒,各個都是突厥族的精銳,每折損一個,都是無可彌補的損失。
阿史那思摩卻不為所動,厲聲道:“放肆!兩軍陣前,自當一鼓作氣勢如虎,豈能展緩銳氣,縱虎歸山?再敢這般禍亂軍心,吾定斬不饒!來人,傳令下去,加強攻勢,今日天黑之前,務必攻入城中,打通渡口!”
“喏!”
身邊親兵當即手持令旗,前往軍中傳遞軍令。
阿史那思摩面容冷峻,看著前方奮不顧身的麾下將士,心裡嘆了口氣。
他又豈願意將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