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勳。
寒暄一陣,一直默不作聲的長孫漢直接問道:“程將軍此來,可是有何要事?”
程務挺一進門就見到長孫漢,三人之中他唯獨不認得此人,此刻聽他開口詢問,長孫明、侯莫陳燧兩人也肅然望來,便知道此人地位不低,抱拳問道:“請恕在下眼拙,不知兄臺姓甚名誰?”
長孫漢道:“在下長孫漢。”
程務挺一愣,覺得這名字好似在哪兒聽過,一時卻又想不起,蹙眉問道:“身居何職?”
長孫漢面色一沉,道:“尚未有官職在身。”
程務挺心忖你特麼無官無職,也敢這般理直氣壯的說話?
回頭對長孫明道:“末將身負大帥之命,有要事交待參軍,還請將不相干的人等暫且退避,以免洩露軍機。”
長孫漢登時面紅耳赤。他雖非長孫家嫡支,但是因為自身之能力受到家族栽培,固然未曾授官,可是這交河城中誰不知他的份量?眼下被程務挺這般羞辱,自然心中大恨。
侯莫陳燧遲疑一下,看了看長孫漢臉色,對程務挺笑道:“好教程將軍知曉,這位乃是長孫家的子弟……”
話說一半,已經被程務挺打斷:“末將不管他是長孫家的子弟亦或是侯莫陳家的子弟,只問一句,若是洩露軍機,侯莫陳將軍負的起這個責任麼?”
侯莫陳燧語塞。
他即便再是想要維護長孫漢,可是負責這種話如何敢說?三人正在謀劃如何殲滅右屯衛、刺殺房俊,程務挺所言之軍機那是一定會洩露出去的……
“你先出去。”
長孫明衝長孫漢點了點頭。
長孫漢一臉怨毒的瞪了程務挺一眼,轉身大步走出去。
程務挺這才從懷中將房俊的令符掏出,沉聲道:“越國公有令,自此刻起,由右屯衛之兵卒把守交河城四門,嚴禁任何人出入!”
長孫明與侯莫陳燧登時面色大變。
自己的謀劃果真被房俊知道了?這難道是想要將自己等人一網打盡?
侯莫陳燧斷然道:“絕無可能!越國公功勳赫赫,可也只是右屯衛大將軍,如何管得了這安西都護府之屬地?”
程務挺將手中令符放在桌上,用手指了指,道:“此乃太子令符,賜予吾家大帥,西域軍馬、文官武將盡皆受其節制。如今太子殿下監國,太子之令如陛下親臨,安西都護府難道想要抗旨不成?”
長孫明與侯莫陳燧沉默不語,心中驚疑不定。
房俊這一手實在是大大出乎他們之預料,到底是房俊只覺察到情況有些不妥,故而封鎖交河城使得右屯衛之行蹤不能外漏,亦或是已經洞悉他們的謀劃,乾脆將他們甕中捉鱉?
兩人面色變幻,好半晌,方才齊齊起身,躬身道:“吾等接令!”
無論如何,這道令符是必須接下來的,太子令符等同聖旨,若是他們敢抗令不遵,說不得下一刻右屯衛大軍就能夠殺入交河城,將他們這些“亂臣賊子”一網打盡,押解長安。
況且他們經營交河城多年,裡裡外外都是自己人,當真想要將右屯衛之行蹤傳出去,單只是封鎖四門也根本擋不住……
程務挺這才起身,抱拳道:“末將軍伍在身,不便久坐,便先行告辭,該日閒暇,定當備下酒宴,負荊請罪。”
長孫明忙道:“如何敢當?大家皆為袍澤,都是為陛下、為殿下效忠,萬萬不敢當‘請罪’一詞。不過身在西域,往昔好友甚少得見,尋常時候坐一坐喝幾杯,倒是理所應當。”
程務挺哈哈一笑:“如此,末將先行告辭,二位留步。”
“請!”
“請!”
程務挺走出門口,見到長孫漢正負手站在廊前,兩人目光交匯,程務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