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惱火,不過卻也並未發作:“也非是與武娘子商量,只是想要託付武娘子給越國公待句話。”
武媚娘道:“妾身不過是房家一個小妾,家中之事從不曾理會,長孫五郎有什麼話自去吾家郎君面前說便是,何需妾身轉述?再者,這光天化日之下,長孫無浪這般聚眾將妾身堵在此地,若是被外人見到,生出什麼誤會就不好了,還請速速離去。”
“嘿!”
長孫溫快要氣炸了肺,連著兩句話都給堵回來,將他噎的不輕,心中惱火更甚。
不過他也知道家中狀況危及,這等時候絕不敢節外生枝,故而只能忍著怒氣,硬梆梆道:“還請武娘子轉告越國公,得饒人處且饒人,西域之事與長孫家並無關聯,只是下邊一些人擅自行事,這才導致誤會。只要越國公大人大量,長孫家便記得這份人情,定有後報。”
一聽他說這話,武媚娘秀美的眼眸眨了眨,唇角略微一挑,露出一個滿含譏諷的笑意:“呦,長孫五郎這是登門致歉,伏低做小懇請諒解了?”
不僅是長孫溫,左右長孫家的家兵盡皆面紅耳赤,怒目而視。
長孫家就算再是落魄,又豈是區區一個房家小妾可以出言譏諷?
長孫溫冷著臉,忍著氣,不悅道:“武娘子固然一介女流,卻也是這長安城中數得著有臉面的人物,何以這般咄咄逼人?吾今日前來,只是希望武娘子能夠給越國公帶一句話,大家往昔雖有積怨,卻不至你死我活,可若是越國公一意孤行,存心將長孫家拖下水,那也就休怪長孫家不擇手段!往後武娘子也好,房家的誰也罷,出門的時候多帶些人,多留些神,免得有什麼意外。”
武媚娘陡然色變,柳眉倒豎,春蔥一般的手指直接指著長孫溫的鼻子,唾罵道:“放屁!你們長孫家目無君上、罔顧國法,做下那等通敵叛國之事,自由國法律例懲處,又與我房家何干?如今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跑來威脅恐嚇我一個婦道人家,簡直無恥之尤!如果這就是你們長孫家的家風,改日我倒是要問一問趙國公,怎地教出這麼一幫酒囊飯袋、無恥之徒!”
武媚娘本就不是一個和善之人,眼下被人欺到面前,若是忍了就代表房家矮了一頭,豈能作罷?
當即大發雌威,將長孫溫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偏偏沒人覺得她是狐假虎威、虛張聲勢,畢竟這位娘子當初可是將令狐德棻那等飽學鴻儒、朝廷重臣都給撓了一個滿臉桃花開,如若異日當真遇見長孫無忌,也未必不敢撲上去撓兩把。
只要想想若是長孫無忌被武媚娘給撓了……那畫面太美,長孫溫不敢想。
然則眼下武媚娘口口聲聲對長孫無忌毫無尊敬之意,長孫溫身為人子,如何能忍?
他上前一步,狠狠瞪著武媚娘:“房俊寵你慣著你,別以為整個長安城就都怕你!若敢繼續出言不遜,吾倒是不介意幫著房俊好生教訓教訓你。”
事實上,他有些後悔來找武媚娘了。
西域之事徹底事發,朝中上下輿論紛紛,兄長長孫淹上午去了晉王府求援,卻被晉王一頓斥責攆了出去,長孫家上上下下頓時就覺察到不妙。
原本以為長安局勢不穩,太子投鼠忌器,必然不敢大張旗鼓揭破此事,如此至少也能堅持到長孫無忌自遼東歸來主持大局,局勢未必就會崩壞。可是晉王的態度,卻使得長孫家子弟感受到朝廷這一次怕是未必肯將事情壓下來。
等到聽聞太子在東宮對蕭瑀的說辭,長孫家算是徹底慌了神……
以前長孫濬在的時候,還算是有一個主心骨,如今長孫濬也死了,長孫家上上下下就沒了一個能夠拿主意的人,慌亂之間,自然各有主張。
長孫溫便想著前往房家求見高陽公主,向其表達長孫家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決心,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