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目,若是今日長樂公主敢帶著男人幽會,晚上就會有刺客死士將那男人大卸八塊,丟進渭水裡喂王八……
長孫漵小心翼翼的瞅了兄長一眼,略有猶豫。
長孫衝蹙眉,他最見不得男人這般猶猶豫豫、婆婆媽媽,喝叱道:“男兒漢大丈夫,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吞吞吐吐成個什麼樣子?”
心底感嘆,一眾兄弟當中也就長孫渙與長孫濬有些能力,卻偏偏都死了,剩下的這些個兄弟就好似溫棚裡的花果菜蔬,看上去倒是挺像那麼回事兒,實則都是中看不中用,經不得半點風雨……
長孫漵嚇了一跳,這才鼓起勇氣說道:“只不過,小弟還想勸兄長一句,父親讓您冒著莫大風險潛返回京,乃是為了綢繆大事,豈能為了長樂公主便將大事置於不顧?縱然長樂公主對您頗有微詞,亦應當隱忍一些為好……”
說到此處,似乎意識到說錯話,趕緊閉嘴。
長孫衝已然蹙起眉頭,放下茶杯,目光灼灼的看過去,一字字問道:“什麼叫長樂公主對吾頗有微詞?她到底說了什麼?”
見到長孫漵縮縮脖子,不敢應聲,怒道:“說!”
“喏!”
長孫漵嚇得一激靈,忙道:“那些與長樂殿下走得進一些的名門貴婦、皇族貴女,時常在私底下言及長樂公主似乎對兄長頗為不滿,說是兄長看上去玉樹臨風、大氣穩重,實則陰私狹隘、喜怒無常,不似男兒……”
這話是蔣王李惲教他說的,事實上,李惲也並不知長孫衝之陰私,長樂公主更不可能到處宣揚長孫衝的傷創之處,僅只是覺得這般將自長樂公主口中描述長孫衝乃是一個心胸狹隘、小氣苛刻的人,必然達到激怒長孫衝的目的。
卻絕對未曾想過,這句話居然直接戳在長孫衝的陰私之上,一下子就將長孫衝激得暴跳如雷!
“砰!”
手裡上等白瓷茶碗被長孫衝狠狠的摜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激射而出,一張白臉早已漲得血紅,咬著牙,暴怒道:“賤婦!焉敢辱我?!”
旋即起身,抓起桌案上的一柄寶劍便欲出門,去將那洩露他陰私的賤婦一劍斬殺,一些心頭之恨。
長孫漵嚇得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長孫衝的腿,叫道:“兄長,大事為重!萬不可衝動!”
他當真快要嚇死了,那番話只是拿來激怒長孫衝的,卻絕對未曾想到效果太好,居然激得長孫衝喪失理智,意欲前去宰殺長樂公主……
這萬一兄長髮了瘋,當真將長樂公主給殺了,事後朝廷追究起來,自己編造謠言的事情哪裡跑得了?
心裡也有些鄙視,大兄實在小肚雞腸。男女和離之後,說是什麼“一別兩寬”,卻又如何可能?因隙生怨自不必說,口出惡言更是尋常。得是多麼自戀的人,和離之後還得前妻時常在口中念著你的好?
若你當真夠好,又何至於走到和離那一步呢……
長孫衝卻兀自暴跳如雷,狠狠踹了長孫漵一腳,喝道:“滾開!”
長孫漵硬捱了一腳,哪敢鬆手?苦苦哀求道:“大兄息怒,請以大事為重,您若是此刻前去尋長樂殿下,且不說事後如何脫身,便是她身邊禁衛見到你便會當場捉拿,父親交待的大事怎麼辦?”
“娘咧!”
長孫衝冷靜下來,恨恨的罵了一句,將寶劍丟到一邊,轉身回到桌案後坐下。
長孫漵長長的籲出一口氣……
長孫衝厭惡的瞅了長孫漵一眼,擺手道:“此間沒你的事了,回府去吧。”
“喏。”
長孫漵知道自己不招兄長待見,不敢多說,乖乖的束手退出,返回城內去了。
長孫衝命人將長孫溫叫來,問道:“關隴各家準備得如何?”
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