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恨不能久居其間,與清風玉露為伴,共九天玄女而舞,聆聽仙樂、思慕仙容,則此生足矣。”
“咳……”
長樂公主正拈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水,聞言差點被茶水嗆到,一張清麗無匹的玉容肉眼可見的染滿雲霞,燈燭之下,愈發顯得嬌豔欲滴、嫵媚動人,一雙剪水雙眸羞惱瞪著房俊,故作鎮定道:“時辰不早,不知越國公可還有事?”
這是打算送客了……
房俊喝了口茶,起身道:“微臣今夜值守,巡邏營地,殿下若是有何不妥之處,可派人召喚微臣前來,定能讓殿下踏踏實實的睡個好覺。”
帳內侍女、內侍盡皆垂頭木立,一聲不吭,好似木頭人一般什麼也聽不到。
長樂公主羞不可抑,擺了擺瑩白如玉的纖手,忙道:“那您趕緊忙著去吧,本宮沒什麼不妥之處,也睡得好。”
房俊嘴角一翹,起身施禮告辭:“那微臣暫且告退。”
呵呵,睡得好不好,那可由不得你……
待到房俊走出去,長樂公主這才長長吁出口氣,她深知這廝霸道的性格,萬一青天白日的欲行不軌,怕是沒人攔的住他……呃,往外瞅了一眼黑漆漆的夜幕,倒也算不得“青天白日”。
侍女們又“活”過來,手腳麻利的將東西收拾好,服侍著長樂公主洗漱一番,待到換了貼身衣物,長樂公主咬著嘴唇,俏臉暈紅,心底好一番掙扎,才說道:“今夜本宮一個人睡就好,你們都下去吧。”
“喏。”
侍女們不敢多言,相視一眼,趕緊將手頭活計做完,而後施禮告退。
長樂公主倚在軟榻上看了一會兒書,而後起身將書卷放在桌案上,欠著身子吹熄燈燭,轉身躺在榻上,拉過被子蓋好。只是一雙眼眸亮晶晶的毫無睡意,心中既是期盼又是忐忑。
……
晚上北風小了一些,大片大片的雪花撲簌簌的落下,整個右屯衛軍營一片沉寂,唯有巡邏兵卒時不時佇列整齊、步調一致的穿梭來去,旗杆上高高颳起的燈籠隨風搖擺。
房俊裹著披風帶領親兵親自前往各處崗哨巡查,最近連續突襲叛軍得手,使得叛軍損失慘重、士氣低迷,必須嚴防叛軍偷襲。更何況眼下自己的家眷以及四位公主皆在營中,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悔之莫及。
值夜兵卒見到房俊親自巡營,盡皆心中敬佩,目光崇拜的回答房俊對於營地的各種問題,再目送其遠去。
右屯衛中,房俊這個名字代表著無與倫比的威望,甚至可說是“神祗”,受到無盡愛戴。
房俊策騎在右屯衛營地轉了一圈,明崗暗哨盡皆巡視一遍,見到所有兵卒精神飽滿、小心警惕,這才算是放下心來。自己連番突襲叛軍,戰功赫赫,萬一一時不慎反被叛軍偷家,那可就鬧出天大笑話。
待到將近子時,這才帶著親兵部曲返回,沒有回去自己居住之處,而是又回到長樂公主暫居的營帳。在皇室禁衛驚詫的眼神之中,房俊命令此處由自己的親兵接管戍衛之責,而後徑自來到營帳門前,伸手推門。
帳門並未反鎖,應聲而開,帳前燈籠光芒之下,房俊微微翹起嘴角,抬腳而入。
帳內一片漆黑,一聲微弱的女聲響起:“什麼人?”
房俊反手將帳門反鎖,而後摸黑向著床榻走去,笑道:“微臣前來檢視殿下是否安寢,擾了殿下,微臣有罪。”
床榻之上,長樂公主在被窩中反手握著一柄匕首,聽到房俊的聲音鬆了口氣,旋即又被他這一句“微臣有罪”說得芳心亂跳,渾身血液都燒起來,上一次在終南山道觀,這廝便是嘴裡喊著“微臣有罪”,卻如狼似虎的撲了上來……
努力維繫著矜持,長樂公主低聲喝叱道:“深更半夜的,還要不要點臉面?速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