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笑道:“老臣借花獻佛,謹以此杯,預祝殿下宏圖大展、前程萬里!”
李治也舉杯相和,道:“承蒙舅父多年關照,本王也祝願舅父身康體健、老當益壯!”
“哈哈!多謝殿下,來來來,滿飲此杯!”
“飲聖!”
……
乾了杯酒中,李治身為東道連連給長孫無忌佈菜,甥舅之間氣氛和諧,相親相愛。
酒過三巡,長孫無忌放下酒杯問道:“不知殿下對以後可有何打算?”
李治執壺又給長孫無忌的酒杯滿上,放下酒壺,為難道:“目前也沒什麼要緊的,權且在尚書省待一段時間,熟悉熟悉政務才行。舅父也應當知道,本王從未處置過政務,若是貿然做出什麼動作,少有差錯反而不美。”
進入尚書省的目的是想要做出一番成績給父皇看看,證明他能夠比太子做得更好,可若是貪功冒進那就極易犯錯,功勞尚未立下便犯了大錯,那豈不是違背初衷?
長孫無忌頷首,道:“殿下謹慎,所料不差。只是殿下可曾想過,若您在尚書省循規蹈矩,等到熟悉政務,再做出一番成績,那得需要多少時日?這段時間之內,足以讓太子愈發穩固地位,您在想逆而奪取,可謂難上加難。”
你慢慢來可以,可人家太子卻不會等你。
相比於晉王李治,太子參豫朝政更早,身邊那些個大臣雖然都是一些腐儒,難堪大任,但是處理一些等閒的政務卻是滴水不漏,根本尋不到錯處。
況且如今山東世家、江南士族盡皆明面上靠向太子一方,對晉王必然不會有太多助益,唯獨肯助力晉王的關隴貴族們又素來不以處理政務、治理一方而見長,長此以往,必定此消彼長,與太子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想要逆轉取勝,必須另闢蹊徑才行。
李治也發愁,嘆息道:“太子哥哥八歲便被立為太子,父皇對其報以厚望,延請諸多大儒、名仕擔任帝師,悉心培養嚴加教導,對於政務實非本王所能比擬。況且太子到底佔據名分大義,無數朝臣附於驥尾,本王原本想著進了尚書省能夠在父皇看顧之下做出一番成績,現在卻知難如登天矣。”
對於進入尚書省擔任尚書左丞,他其實喜憂參半。
喜的自然是能夠在父皇的看顧之下事半功倍,獲得成績不易被別人干擾破壞,憂的卻也正是因為在父皇眼皮子底下,一舉一動都被無限放大,少有錯漏之處便被父皇知曉,壓力太大。
長孫無忌夾了口菜放在嘴裡,咀嚼幾口嚥下,抿了一口酒說道:“這也正是老臣今日前來拜會殿下之目的。”
李治眼睛一亮,喜道:“舅父有何良策?”
長孫無忌道:“最近魏王要下江南,已經求了陛下的聖旨,准許房俊與其同行,殿下可知其事?”
李治臉色一變,忙道:“舅父慎重!本王雖然志在儲君之位,卻是希望能夠憑藉自身的能力,使得父皇屬意於我,絕不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殘害太子之臂助!而且房俊有大功於帝國,乃是不啻於後稷之功勳,豈能以陰狠手段施以暗殺?況且房俊乃是本王的姐夫,倫常至親,本王即便不要這儲君之位,也斷然不會做出此等禽獸之事!”
長孫無忌愣了一下,說道:“殿下想到哪裡去了?老臣縱然再是不滿房俊,亦未有這等隱私齷蹉之謀算!”
李治卻是不信。
朝野上下,誰人不知長孫無忌綽號“陰人”?這位大佬明名上笑嘻嘻,即便有誰觸怒於他也面色不變,看似寬厚慈祥,但是背地裡卻是心狠手辣,不知多少他的政治對手被各種陰狠手段剪除。
山東世家以及江南士族都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可不是沒有緣由的……
長孫無忌見到李治一臉狐疑之色,便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