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的模樣,心裡頓時一動……
瞅了瞅城陽公主,又瞅了瞅房俊,再瞅了瞅長樂公主,魏王殿下心裡有些惱火。
房俊這個棒槌,難道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專門喜歡對自己的妻姐、妻妹下手?
長樂也就罷了,畢竟已經和離,算是未曾婚配,折在房俊手裡也無可奈何,可絕不能再將城陽也給搭進去……
想了想,便說道:“難得杜二郎有這等心思,看著你們夫妻恩愛難捨難分,本王身為兄長自是感到欣慰,這樣吧,稍後本王修書一封呈遞給父皇,陳情懇請,請父皇允准杜二郎隨行南下,即便父皇有什麼處罰,本王一力擔之。”
晉陽公主年紀小,再是聰慧也不可能看透這其中的緣由,心裡自然願意見到自家姐姐夫妻恩愛和睦,見到李泰願意給杜荷擔保,便攥著白嫩的粉拳讚了一聲:“皇兄威武!”
李泰瞅著她,擠出一抹苦笑。
威武個頭啊,戍衛皇宮的武官卻擅離職守,這是什麼樣的大罪?縱然父皇予以理解,但是規矩軍法放在那裡呢,自己說的輕巧,事後的處罰必然輕不了。
想想就覺得冤,可誰叫自己是兄長呢?
一個個的,都不省心啊……
杜荷長長鬆了口氣,抱拳施禮道:“多謝殿下維護!不過殿下放心,縱然陛下有任何責罰,微臣回來之後一力承擔,絕不牽累殿下。”
李泰冷哼一聲:“自己說的話,自己最好記得!”
一甩手走進船艙,自去寫奏疏去了。
這邊房俊帶著習君買了解了各艘船的效能,將四位公主安排在最中間那艘戰船上,自己則與魏王李泰、杜荷乘坐旗艦。
雖然心裡憧憬著能夠與長樂公主共乘一船,長路漫漫或許就能有私下相處的機會,不過他也懂得輕重,被高陽和晉陽查覺倒還無妨,可萬一被城陽公主看出些什麼不妥來,將來再傳揚出去,那可就鬧大發了。
雖然城陽公主看上去並非那等長舌婦,卻也不得不防……
等到隨行器物盡皆運輸上船,房俊便下令起航。潔白的船帆升起一半,系在碼頭上的纜繩解開,沉重的鐵錨從河底提起,戰船緩緩起航。
這種戰船是內河船,水師當中配置極少,平素僅供水師巡邏長江以及吳淞江等內河水道之用,雖然是尖底,卻也不如海船那般角度明顯,故而吃水不深,不然河道太淺,搞不好就容易擱淺。
好在每艘戰船都裝載了一些自鑄造局運來的火器軍械,再加上三百餘兵卒、禁衛均分在三條船上,載重增加使得船體平穩,只要非是遭遇大風大浪,航行起來很是舒適,且船速極快,非是一般商船能夠相比。
船隊由房家灣碼頭起航,沿著灞水順流而下向東而去,到了藍田附近折而向北,等同於繞著長安城的城牆而行,過了灞橋拐了一個彎,船隊便進入浩蕩的渭水,再一次轉向,向東而行。
沒過多久,前方河道陡然出現一處轉彎,水流湍急,卻是另一條大河自北方攜帶著渾濁泛黃的河水奔湧而來,在此交匯。
渭水清澈,涇水渾濁,交匯之處半清半濁,涇渭分明。
由於剛剛起航不久,尚未出關中地界,所以房俊、李泰、杜荷等人並未回到旗艦,而是逗留在幾位公主所在的船上,待到出了潼關,進入黃河,用過午膳之後再返回旗艦。
晉陽公主雖然到過關中不少地方,但到底年紀小,首次乘船離開長安,顯得很是興奮,站在舷窗旁看著外頭不斷變換的景色興致勃勃,此刻見到“涇渭分明”的奇觀,更是忍不住驚歎:“涇以渭濁,湜湜其沚……當真神奇啊!”
雖說涇渭交匯之處距離長安不遠,但其餘幾位公主也不曾到過此處,聞言紛紛走過去向外眺望,嘖嘖稱奇。
房俊也負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