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便會與禁衛走個碰頭,避無可避,往後也不能保證在潛回到隱蔽處之前不被發現,畢竟這裡空空蕩蕩,只要不瞎誰都看得見。
焦急之中,房俊來不及多想,腳下一蹬地,身體向著東邊這棟小樓奔去,就在巡邏的禁衛從小樓旁邊的小路轉出來的一剎那,房俊來到小樓之下,拽了一下窗戶居然沒拽開,大驚失色之下急忙縱身一躍,手搭上頭頂的房簷,用力翻上二樓。
眼中已經看到了最前頭禁衛手裡的馬燈,房俊不敢耽擱,伸手拽了一下窗戶,這回窗戶沒有從裡邊閂上,應聲而開,房俊輕輕一躍便翻了進去。
只可惜這會兒體力幾乎耗盡,動作難免不夠乾脆利落,翻進屋裡的時候腳不小心磕在窗稜上,發出輕微的一聲悶響。
雖然雨聲淅瀝,但是這一聲悶響卻愈發顯得清晰。
“什麼人?!”
外頭從禁衛很是警覺,當即提聲喝問。
房俊蜷起身子躲在窗沿下,大氣都不敢喘。
“四處檢視一下,剛才分明有動靜!”
“喏!”
腳步窸窸窣窣,有些雜亂。
房俊略微喘了口氣,有些慶幸自己反應夠快……
“什麼人?!”
幾乎與先前那禁衛同樣的喝問,但是這一次卻讓房俊一顆心差點從胸膛裡蹦出來,渾身的汗毛在一瞬間陡然聳立。
因為這一聲喝問雖然清亮嬌弱,顯然是一個女子的口音,卻幾乎就是在耳邊響起!
房俊條件反射猛地從地上躍起,猛虎一般衝向靠牆的床榻。
“啊……”
女聲發出一聲短促尖銳的驚叫,但是下一刻便戛然而止,已經被撲倒眼前的房俊伸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巴。
因是在床榻之上,女子的衣衫很是單薄,房俊躍上床榻跪在她身邊,一手攬住瘦削的肩膀控制她兩條胳膊,另一手則捂住她的嘴,以免她發出尖叫驚動外面窗下的禁衛。
床榻上掀開的被子殘留著餘溫,鼻端更是嗅入一股如蘭似麝的香氣,也不知是使用了什麼香料。
奔波好一陣子被雨水溼透幾乎耗盡體力的房俊被這股溫暖馨香薰得精神一振,如墜溫柔鄉中。
暗夜之中被一個陌生男人跑到床榻之上劫持,女子雖然因為恐懼而使得嬌軀微微顫抖,卻並未因此放棄抵抗,纖瘦的嬌軀猛烈的扭動掙扎,先是張開嘴一下子狠狠咬住房俊手心,然後趁著房俊吃痛略微鬆動之際,手肘猛地向後一撞,正好撞在房俊肋下的刀傷上。
“嗯!”
房俊悶哼一聲,疼得面容都扭曲起來,耗盡的體力居然連一個弱質纖纖的女子都控制不住,只好任由女子咬著自己的手,忍著劇痛將嘴巴湊到她溫軟馨香的耳朵旁,低聲疾呼道:“殿下鬆口,是我!”
正在劇烈掙扎的女子彷彿被施了定身術一般,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唯有因為劇烈動作導致的胸膛起伏依舊劇烈。
“我放開手,殿下別叫!”
房俊試探著問到。
女子靜了一會兒,微微頷首。
房俊籲出口氣,將捂住嘴的手掌挪開。
孰料手掌將將鬆開,女子便猛地嬌軀往前竄去,同時口中大叫:“來人吶……嗚。”
房俊亡魂大冒,所幸反應及時,跟著上前一把攬住纖細柔軟的腰肢,來不及體味,另一手再一次將女子的嘴巴死死捂住。
“嗚嗚嗚。”
女子不甘雌伏,奮力掙扎,幾乎被房俊完全攬入懷中的瘦弱嬌軀似乎充滿了無限活力,掀動腰肢、蹬著大腿,反抗極其強烈。
房俊鬱悶得不行,咱們之間連這麼一點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麼?
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是趁黑摸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