覦“譙國公”爵位,她便捨得將自己的身子都給搭進去?
搖搖頭,房俊道:“既然殿下夤夜造訪,顯然沒將微臣當外人,微臣又豈能不上心呢?不過此事便是太子亦不能一言而決,最終還是要取得宗正寺之同意,所以微臣不敢給殿下明確的答覆。”
事實上,只要他堅持,太子必然允准,宗正寺又怎麼會不同意呢?“譙國公”爵位與別不同,並非是柴家立下汗馬功勞才被賜予,而是當年高祖皇帝為了獎賞平陽昭公主之功勳,進而便宜了柴紹。
說白了,柴家是正兒八經“吃軟飯”的……
如今柴哲威雖犯下謀逆大罪,但這個爵位若是繼續留在平陽昭公主的子嗣身上,並不會有人強烈反對。
但他不願竭盡全力去操持此事,時至今日,他的地位、權力都幾乎達到人臣之巔峰,不能再如以往那般恣無忌憚,應該隱忍潛伏、低調行事,若是貿然插手爵位之傳承,會予人一種“手伸得太長”、“管得太寬”之嫌,旁人也就罷了,萬一太子也覺得他不該管的也要管管,從而心生忌憚,未免得不償失。
巴陵公主平素行事跋扈,有些任性,卻是個既聰明的,從房俊言語之間便品味出其中意思,抬起素手撩起鬢角髮絲,眼眸看著房俊,唇角翹起,似笑非笑:“二郎也不聽聽本宮開出的價錢,便這般敷衍了事?”
連“二郎”此等曖昧之稱呼都交上了,你給的價錢還用猜嗎……
她的語氣、神情、動作極具魅惑,尤其是配上她金枝玉葉、有夫之婦的身份,愈發令男人怦然心動、面酣耳熱。
不過房俊卻不為所動、安坐如山,連眼神都沒飄一下,臉上掛著淡淡笑意,緩緩道:“時辰不早,微臣送殿下出軍營。”
言罷,起身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做出禮送的手勢。
巴陵公主明顯僵了一下,旋即起身,將斗篷掛在臂彎,沒有走向門口,而是上前站在房俊面前。
距離一步之遙,聲息可聞,女子身上淡淡的幽香直入鼻端,令人心神盪漾。
巴陵公主抿著嘴唇,一雙眼眸眨也不眨的看著房俊,一字字道:“本宮就這麼不受越國公待見?”
房俊目光低垂:“殿下嚴重了,只是軍營重地,顧念寡女相處,難免對殿下聲譽造成不好之影響,若是那般,微臣難辭其咎。”
“呵!”
巴陵公主輕笑一聲,雪膩尖俏的下頜微微抬起,紅唇輕啟,語含譏誚:“你房二什麼名聲,天下誰人不知?柴令武讓本宮這個時間到這裡來,心裡打著什麼主意毋須猜測。無論怎樣,本宮今日進了中軍帳,哪裡還有什麼清譽可言?既然名譽盡毀,左右也沒人信咱們之間的清白,何妨將錯就錯,也不枉揹負了這罵名?”
一瞬間,她便從一個嬌嬌弱弱的金枝玉葉變身御姐女王,眼神熾熱而大膽,攻勢極其凌厲。
攻與受之間轉變得渾然天成,天賦極佳……
房俊臉上的笑容卻漸漸冷卻,直起身,正視巴陵公主的眼眸,淡然道:“殿下想必誤會了,好色之心人皆有之,吾亦不例外。只不過最基本的底線還是有的,總不至於撲上來一個女人便一律接納,微臣……挑剔得很。”
“是麼?”
巴陵公主絲毫沒有被嫌棄的羞惱,與房俊目光對視片刻,猝然伸手……
房俊猛地一僵,不可思議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明媚面容。
“呵呵,”
巴陵公主鬆手,轉身,披上斗篷的姿勢有些瀟灑,聲音清脆悅耳:“這等反應便是你口中所謂的挑剔?虛偽至極,不過是一個有色心沒色膽的無膽鬼罷了,虧得整日裡如何如何,果真叫喚的狗不敢咬人。”
娘咧!
房俊面紅耳赤,怒喝道:“你站住!真以為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