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儀態標準、氣度溫婉,秀美的面容上卻帶了幾分困惑,輕嘆一聲,道:“若是那個傻子來接,我自然沒什麼想法,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便是去蹲寒窯、宿野廟,自也認命。可此番卻是……我此來,乃是問問你,可願意隨同姑姑一道出宮暫住幾日?”
長樂公主手裡拈著茶盞,莫名其妙道:“武安郡公安排姑姑去右屯衛大營暫住,關切之心令人欣慰,但姑姑為何拉上我?”
她與房俊之間的關係雖然人盡皆知,但畢竟有悖倫常,大家心照不宣,擺在明面上未免難看。
尤其是宮裡沒人敢在這件事上嚼舌頭,長樂可不是個看上去那般柔柔弱弱逆來順受的性子,只從其果斷與長孫沖和離便可見一斑。
丹陽公主有些難以啟齒,她自然明白這般做法有可能得罪長樂公主,可著實別無他法,遂吞吞吐吐的將自己心思說了……
長樂公主瞬間瞪大一雙妙目,驚詫道:“您讓我隨您一起前往右屯衛大營,去看著房俊以免他對您胡來?”
你自己害怕房俊胡來用強,所以就把我推出去“以身飼虎”,等老虎“吃飽了”就不碰您了是吧?
呵,您可真是我的親姑姑……
丹陽公主滿臉羞紅,解釋道:“非是姑姑詆譭房俊的人品,只不過一個有夫之婦貿然去了右屯衛大營,難免會有一些風言風語。薛萬徹那個傻子想不到這些,可姑姑我不能不多想一想……”
儘管這番乾巴巴毫無說服力,可也是她一路上冥思苦想找出來的藉口。
長樂公主心中不滿,但面上不顯,只是溫言道:“如今高陽連同房府家眷皆住在右屯衛營中,他哪裡敢胡來?再者說來,姑姑對他太過於偏見,雖然名聲不大好,但也……絕非那等混賬之人,您有些杞人憂天了。”
丹陽公主一臉為難。
高陽那丫頭根本不在乎這方面好吧?那房二把你偷了她都不以為然,難道還在乎多偷一個我這樣的?
只得央求道:“好侄女,算姑姑求你一回行不行?”
長樂公主面色清冷,極其不滿。
你們把房俊當成什麼人了?雖然與自己之間不清不楚,但那也是發乎於情,雖未止乎於禮……但也絕非一個貪色鬼。當初房陵姑姑自薦枕蓆,人家房俊連看都不看一眼,又豈會覬覦你呢?
當然,與房陵公主相比,丹陽公主更年輕、更知性、也更溫婉恬靜,的確是房俊喜歡的那種型別……但她對房俊信心十足,認定房俊更在乎男女彼此的感覺,而非單純的貪好美色。
有心拒絕,但見到丹陽公主滿臉愁容、可憐兮兮的模樣,又有些不忍,只好說道:“我與姑姑前往,難免有人風言風語,不若我將兕子叫來,讓她隨你前去,房俊極為寵愛兕子,有她在,姑姑儘可放心。”
丹陽公主瞪大一雙美目:你們姊妹這麼開放的?!
……
長樂公主派人將晉陽公主叫來,沒說深層原因,只說丹陽公主前往右屯衛暫住難免人生地不熟的,讓她陪著待幾天。
晉陽公主早就在內重門裡悶得慌,聞言豈有不允之力?
不過這丫頭如今年歲漸長,也懂得矜持穩重,雖然心裡已然雀躍不已,秀麗絕美的面容上卻波瀾不驚,微微垂下眼簾,纖細的腰肢挺得筆直,淡淡道:“既然是丹陽姑姑所求,侄女只能勉為其難。”
長樂公主撇撇嘴,鄙視晉陽公主這般不情願的模樣,小丫頭嘴上說著不情願的話語,只怕一顆心兒早就飛出玄武門外了……
丹陽公主卻不知這些,想著這麼一個自幼長在深宮、錦衣玉食的小公主卻要陪著自己前去滿是軍漢莽夫的軍營居住,又是歉疚又是心疼,拉著晉陽公主的小手,情真意切道:“兕子真是好孩子,難為你這麼體諒姑姑。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