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也!”
說著,便大哭著一揖及地。
李承乾嘴角跳了一下,論演技,他承認自己遠遠及不上這個同母胞弟,好在他並不在意對方的一些小心思,伸出雙手將李治拽起,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欣慰道:“雉奴有這份心,愚兄便心中欣喜,至於叛軍自有越國公等功勳之臣披荊斬棘、浴血奮戰,何需雉奴以身犯險?反倒是愚兄擔憂你與青雀,唯恐你們被逆賊所害,常常夜不能寐。”
這番話倒是情真意切,他是真的害怕長孫無忌企圖以魏王、晉王來打擊他的儲位合法性遭拒之後惱羞成怒,對兩位親王猝下狠手……
房俊這時候也從馬背下來,在一旁一揖及地,笑著道:“微臣見過晉王殿下,殿下宅心仁厚,這份手足之情,令微臣感動莫名。”
李治被李承乾拽起,臉上淚痕猶在,聽了房俊這話,浮起一個略帶尷尬的神情。
手足之情?
他曾對儲位志在必得,多番謀略之下,可未曾在意過什麼手足之情……
李承乾便拉著李治的手,溫言笑道:“幾位公主都在營門出等著迎接你,你過還要陪著愚兄站一會兒,等一等青雀。”
說著,不著痕跡的瞪了房俊一眼,責怪他小肚雞腸,非要揪著陳年舊事不放。
房俊笑笑,不以為意。
真以為此番擊潰關隴門閥,穩穩當當的佔據了長安城,你身下那儲君之位便穩如泰山了?
天真了啊我的太子殿下……
不過這些話是不能多說的,自己提點多次,太子似乎依舊未曾意識到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也只能如此了。若自己一旦對太子挑明,太子的神情、態度、處事都會發生改變,那自己可就大事不妙……
另一邊,兄弟兩個執手聊天,頗為熱情,李治的心神卻全在房俊身上,難免有些幽怨不忿。
他始終認為自己的才能遠遠高於太子,是更適合成為一代明主的人選,而房俊之所以沒有“擇木而棲”,反而“明珠暗投”對太子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很大程度上是緣於太子對其與長樂之事非但不曾橫加干涉,甚至聽之任之、寬鬆縱容……
可自己分明也可做到這一點啊!
甚至於為了得到房俊這樣一位當世人傑的鼎力支援,不僅可以容忍他與長樂勾勾搭搭、暗通款曲,即便再搭上一個兕子也未嘗不可。
可這可惡的房二根本不給自己機會!
唉,這房二見一個愛一個,簡直無恥之尤,可惜了冰雪聰明、嫵媚嬌俏的武娘子……想到這裡,他已經控制不住的頻頻將目光瞄向不遠處的營門,見到那裡隱約有一大群人等候,不知其中是否有那一道魂牽夢縈的俏麗身影……
未幾,遠處蹄聲隆隆,一隊車馬由遠及近疾馳而來,到得近前停駐,魏王李泰寬厚的身形自車上跳下,幾步來到太子面前,恭敬施禮:“臣弟覲見太子殿下!”
房俊也跟著施禮:“微臣見過魏王殿下!”
李承乾一手拉著李治,一手握住李泰,欣然道:“自家兄弟,何需多禮?來來來,咱們入營一敘!”
便扯著兩個兄弟向營門走去。
李泰瞅了房俊一眼,與其交換一個眼神,見到房俊面帶微笑微微頷首,心中登時一鬆……
房俊拱手道:“三位殿下請入營敘談,微臣尚有軍伍在身,暫不相陪。”
三人駐足,李承乾頷首道:“時局緊迫,勞煩二郎了。”
房俊躬身:“職責所在,不敢懈怠。”
看著三人執手走入營門,於營門處等候多時的幾位公主、房家女眷相見寒暄,房俊擔心了一下李治這個小子會否依舊對武媚娘心存覬覦,旋即搖頭失笑,轉身上馬,帶著親兵繞著軍營巡視一週,繼而趕赴玄武門下,與張士貴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