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津渡過江,勢必要與其發生衝突。”
袁朝喝了口茶水,蹙眉道:“事已至此,難道南海公還奢望與水師和平相處?房俊對於東宮之忠誠,天下皆知,當初甚至不惜激怒陛下亦要扶保太子,如今咱們組建私兵北上支援晉王奪嫡,其必然不肯坐視不理,衝突是必然會發生的。”
誰都知道如今陛下駕崩,關中十六衛各壞機心未必效忠於太子,致使東宮軍隊面對晉王之時固然稍占上風,卻也優勢不顯,一旦山東、江南兩地的門閥私軍進入潼關,晉王實力暴漲,東宮岌岌可危,如此狀況之下,房俊焉能任由江南私軍順利抵達潼關?
勢必派遣水師攔截,一場大戰幾乎不可避免。
“倒也未必。”
蕭珣卻不這麼看:“房俊遠在關中,與江南相隔數千裡,且潼關如今在晉王掌控之中,往來訊息必然延遲,待到知曉咱們組建私軍北上,再往水師傳送訊息,需要多長時間?而水師都督蘇定方不過是鎮守一方之武將,斷然不敢在沒有房俊命令的情況下主動與吾等開戰,否則由此引發江南動盪、局勢糜爛,他如何擔當得起?只要咱們避開水師,使其不得有挑釁之機會,自然可以從容北上。等到房俊的命令傳遞至華亭鎮,水師盡起精銳北上之時,咱們早已自通濟渠進入黃河,距離潼關一步之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