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身邊最親近的還是這些骨肉兄弟。”
寶劍有雙鋒,凡事有利必有弊。
時局動盪之時,最能威脅皇位的便是眼前這些手足兄弟,但最能悍不畏死維護皇位的,往往也是這些手足兄弟……
總不能皇帝登基便將所有兄弟都殺了吧?
關鍵在於皇帝怎麼做。
李佑簡直感激涕零,趕緊表態:“青雀哥哥與二郎維護之言,我銘感五內,不敢或忘。只不過畢竟當初做下糊塗事,豈能一舉抹煞?太子哥哥,弟弟甘願自今而後幽居府內,閉門不出,老老實實做一個親王,再不敢添半分麻煩!”
一眾皇子都心中一震,向李佑看去:這哪是軟弱害怕無原則的李佑?分明是個狠人吶!
幽居府內等於自己將自己圈禁起來,固然不會缺了鐘鳴鼎食的豪奢生活,可畢竟從此自絕於朝廷、自絕於天下,那種孤單寂寞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即便知曉太子縱然饒他死罪也絕不會輕輕放過,但要自己說出這種話,還是很需要勇氣的。
畢竟誰都幾分僥倖之心,想著萬一太子輕輕揭過了呢……
李泰趕緊道:“太子哥哥,可見五弟這回是真的知道錯了,臣弟願為他做保,若往後他再敢胡來,臣弟親自取他項上人頭,而後自戕於太子面前。請寬恕他這一回吧!”
其餘李貞、李福等人紛紛跪地,就連李愔也不情不願的跪下,一眾兄弟齊聲道:“請太子寬恕他這一回。”
親王們跪了一地,房俊也不好坐著,遂起身在一旁束手而立,並不說話。
他素來知曉李承乾的性格,可謂“吃軟又吃硬”,之前即便對李佑有幾分殺心,此刻一眾兄弟跪地相求,怕是那份殺心也淡了……
果不其然,李承乾見此情景,趕緊起身,先去攙扶李泰,李泰不起,急得跺腳道:“汝等乃孤之手足,萬事皆可商議,何至於此?再者說來,孤也從未說過要將五弟賜死之言,你們幾個能夠感念手足之情,甘願為他做保求情,孤又豈不是你們的兄弟?只是你們如此這般,固然全了兄弟之義,卻是將孤置於何地?”
說著又去拽起李貞,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李佑往前爬了兩步,抱住李承乾的腿,大哭道:“太子哥哥,弟弟真的知錯了,往後縱然刀斧加身,也斷不敢有一絲半點悖逆太子之心,否則便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泰也哭了,淚眼漣漣,哽咽道:“吾等昔日承歡於父皇膝下,手足情深、天倫樂享,本以為能夠一生一世相親相敬,卻不想父皇前腳剛走,吾等便因皇位兄弟鬩牆、手足相殘,實在愧對父皇之教導,更愧對母后昔年諄諄教誨,愧為人子啊!”
聽他提到早已殯天的文德皇后,幾位皇子都哭了起來,雖然文德皇后故去多年,當至今她的音容笑貌依舊駐留諸人心中,思及這位一代賢后的種種愛護、教誨,最終兄弟幾個抱頭痛哭。
房俊自是融不進這種情緒當中,所以束手立於一側,有些尷尬。
幾位皇子一直哭了半柱香,房俊才不得不幹咳兩聲,開口道:“諸位殿下手足相愛、兄友弟恭,足矣告慰先帝、文德皇后在天之靈,逝者已矣,諸位還應相互扶持,繼往開來,莫讓先帝一手創立之貞觀盛世終止,父子相繼譜寫一段情史佳話,流芳百世。”
朝局是否穩定,很大程度取決於皇室是否穩定。
只要皇室之內安穩,不因皇位之歸屬再生齷蹉,待到平定晉王叛亂之後,一定能夠取得一段長時間的政局穩定。
古往今來,歷朝歷代,只要是在朝政穩定的年月裡,總能夠迸發出極大的進取心與創造力,開創一段河清海晏、富國強民的輝煌盛世。
如今李二陛下的貞觀盛世尚出於尾聲,若太子登基之後能夠繼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