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案牘以及書箋信箋留存,下官一一甄別、調查取證,這是一樁鐵案!”
劉祥道跪坐在案几之後,面容嚴肅,緩緩頷首:“那就放手去做吧,無論任何壓力都自有本官來頂住,吾等身為御史,自當恪盡職守,維繫法度、不畏強權,不能使得身上官袍遭受半點玷汙。”
“喏!”
……
臨時的小會議散去,心驚膽顫的李乾佑與興奮激動的唐臨先後離開,唯有王綸留下,挪到劉祥道身邊執壺斟茶。
喝了杯茶,王綸小心翼翼道:“這件事,下官其實覺得李中丞所言有些道理,陛下未必願意見到封德彝被揪出來彈劾,畢竟此事定然會波及太宗皇帝名譽。”
御史臺中,他才是劉祥道的心腹親信。
劉祥道婆娑著茶杯,沉默少頃,緩緩道:“外人皆言我乃陛下鷹犬,你怎麼看?”
王綸搖頭道:“此等汙衊之言,御史大夫何必放在心上?陛下之所以啟用您來掌管御史臺,並非讓您言聽計從、甘為走狗,而是因為您耿直剛硬、鐵面無私之餘,也懂得轉圜取捨,掐斷某些人掌控御史臺的同時,也不至於使得整個朝堂失去公正之聲、陷入混亂。”
劉祥道笑了笑,又嘆了口氣:“所以說,我也有我的政治抱負,有我的遠大理想,豈能在皇權面前亦步亦趨、卑躬屈膝?”
【雪壓枝頭低,雖低不著泥。一朝紅日出,依舊與天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