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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只要李承乾反攻倒算,勢必牽連廣泛,宗室之內人人自危、夙夜難寐。
是等著李承乾坐穩江山騰出手來在宗室之內殺得人頭滾滾,還是集結起來先下手為強?
這個問題無需考慮,莫說是威望不足的李承乾,就算是雄才偉略、英明神武的李二陛下活著的時候,宗室之內的叛亂也不止一回,譬如當年的李元嬰、侯君集叛亂,當真只是他們兩個?
只不過大多數最終都被鎮壓下去,未曾向外傳播而已。
整個宗族都是透過造反得了天下,這還沒過幾年呢,骨子裡蘊藏著的反叛血脈尚未冷卻,豈能甘心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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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第一步已經走出去,且效果甚好。
李道立道:“侄子沒什麼才能,也沒什麼野心,甘願依附於王叔之後,他朝能求得一個榮華富貴、與國同休,便心滿意足。”
李神符耷拉著的眼皮微微闔上,哼了一聲:“我亦不過是被推出來的靶子而已,我能保你什麼?我連自己都保不了。”
這種事,成則龍游九天、敗則萬劫不復,其間之轉折肯定是險之又險,未必每一個發起者都能走到最後,有些人甚至會倒在自己人的刀下。
誰能保得住誰?
誰又願意去保誰?
李道立面色微變,心底隱隱有些不安,有些後悔參與進來。
與虎謀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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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御書房內,聽聞內侍總管王德的稟報,李承乾不可置信的厲聲喝問,一張白皙圓潤的臉上滿是驚詫與怒火。
王德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最近有御醫屢屢前往淑景殿,奴婢以為是長樂殿下病了,心中擔憂,故而翻閱了太醫署的初診記錄,卻發現並無去往淑景殿為長樂殿下問診之記錄,覺察有些不妥,遂嚴厲審問,才知……才知長樂殿下已然有孕。奴婢不敢隱瞞,趕緊來向陛下稟報。”
他也不願意參合這事兒啊!
且不說他與房俊私交極好,兩人一內一外相互依存、互相幫助,單只是這樁醜聞有可能帶來的巨大隱患,就足以讓他避之唯恐不及。
可他身為內侍總管,掌管宮內一切事務,若是等到這件事爆出來而他卻懵然無知,那就是死罪!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李承乾怒不可遏,憤然罵道:“娘咧!他房二將皇家當成什麼?居然敢與公主私通,簡直無法無天!”
重點自然不是“與公主私通”,這種事他這個皇帝是不管的,可私通之後“未婚先孕”,卻是李承乾不能接受的,他覺得自己的皇帝權威受到了嚴重挑釁。
王德戰戰兢兢,卑躬屈漆立於一側,一聲不敢吭。
李承乾罵了一通,發洩了火氣,終究也只能化作一腔鬱悶,一腳踹翻了一個凳子,坐在那裡面沉似水生著悶氣。
這件事,他對房俊是極其不滿的,他可以忍受房俊與長樂公主私下幽會、暗通款曲,任憑風言風語在耳邊吹來吹去,畢竟長樂公主是他的嫡親妹妹,之所以走到今日是為了皇家而與勳臣聯姻,畢竟房俊的功績放在那裡,足以使得他睜一眼、閉一眼,視如不見。
長樂公主不過花信之年,受了房俊甜言蜜語哄騙也好,喜歡房俊文武雙全蓋世英雄也罷,雙方是絕對不可能成親的,待到過上幾年激情冷去,自然會尋一個好人家嫁了。
至於婚後會否依舊保持這種關係,他也懶得管……
但未婚先孕,卻是他極難接受的,因為這就意味著長樂公主極有可能從此之後不會再嫁,一心一意的與房俊苟且下去,將李唐皇室的廉恥、名譽徹徹底底的丟棄。
可令他鬱悶憋屈的卻是就算他再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