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符轉身就走:“此等言語又有何益?他們分明就是一夥的,咱們走!”
“……唉!”
李道立長嘆一聲,趕緊跟上。
眼瞅著兩人出了稅署,在各自府上僕從簇擁之下登車離去,李道宗拉著房俊,急聲問道:“你到底打算幹什麼?”
房俊好整以暇請其入座,執壺斟茶,笑道:“嚇唬嚇唬他們而已,郡王何必在意?他們意欲刺殺我的兄長,我咽不下這口氣,卻又礙於郡王您的情面不能對他們動手,可嚇唬他們一下讓他們食不甘味、夜不能寐,這不算違背承諾吧?”
“你……唉!”
對於這番說辭,李孝恭自然半個字都不信,糊弄鬼呢?
“茲事體大,二郎萬萬不可任性而為,需知眼下的宗室風起雲湧,稍有撩撥就有可能引發一場巨大的動盪,直至波及整個帝國!陛下的皇位逐漸穩固,正是百廢待興之時,何必為了一己私怨攪合得天下不靖?二郎,三思而行啊!”
房俊喝著茶水,輕嘆一聲,輕聲道:“恐怕陛下不是那麼想。”
李孝恭:“……”
先前還是痛心疾首勸阻房俊,聞言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這居然是陛下的意思?
他自然不會懷疑房俊的話語,房俊沒必要騙他。
那麼陛下到底是當真要刺殺魏王,剪除這樣一個皇位的隱患,還是以此逼迫宗室在未能準備充分的情況下提前動手?
亦或者……兩者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