釁滋事、走馬章臺的混賬哪裡比得了?”
李恪便笑道:“皇叔謬矣,依某之見,非是房二不願走馬章臺眠花宿柳,而是這廝每次去青樓玩耍都要搞出狀況。相信皇叔那家醉仙樓裡的姑娘一見到房二郎,寧願倒貼錢都得想方設法的將這廝送走……”
揶揄房俊一番,叔侄兩個相視大笑。
房俊嘖嘖嘴,頗為鬱悶道:“說起來,微臣還當真是與青樓八字不合,誰不想跟那些如花似玉琴棋書畫精通的姑娘們談談人生、聊聊理想,秉燭促膝,深入交流一番呢?可是每次去青樓都會搞出意外狀況,現在不僅全長安的青樓名伎對某是如避蛇蠍,便是某自己都有心裡陰影了……”
叔侄兩個爆笑!
旁人去青樓那都是逍遙快活,唯獨房二,每一次去青樓都是打架滋事,難道當真是命中註定的一朵奇葩?
酒菜清淡,卻入滋入味,遠勝過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珍饈佳餚。李孝恭和李恪什麼樣的世面沒見過?你便是弄出來八十道菜,兩人大抵亦只是驚歎與房俊的豪奢,可是眼前這一桌子精緻鮮美各有特色的菜餚,反而更令兩人嘖嘖讚賞。
主食是黃粱飯,煮熟的小米與切成細末的海參、雞肉、等材料翻炒,裝在以新鮮竹葉捲成粽子狀的容器裡,口感松香不膩。
湯是冬瓜湯,湯水裡透著股冬瓜特有的清甜……
飯後,侍女撤走碗碟殘羹,將石桌收拾乾淨,泡了一壺濃濃的龍井茶放在石桌上,恭敬退下。
倚著竹椅,捧著香茶,冬日裡陽光普照,身周修竹碧翠、鮮花錦繡……
李孝恭呷了口茶水,嘆道:“很久沒有吃得這般飽了……回頭本王便將家中廚子打發到你這裡來,學上幾手。嗯,還有這個暖房,家中也要起一座。”
他不差錢,但是差的是品味……
與房俊這小日子一比,自己一天到晚的大魚大肉、侍女成群,所用之物皆是鑲金嵌玉、名貴華美,簡直就俗不可耐!
房俊笑道:“起什麼暖房?這眼瞅著便開春了,您建這麼一座暖房,夏日裡蹲在裡頭等著生蛆啊?”
李孝恭瞪眼道:“本王建好了就放在那裡晾著,等著冬日搬進去,不行啊?”
房俊只得道:“行,怎麼不行?您是大唐宗室第一名將,地位崇高、富可敵國,您想幹什麼誰敢攔著?活膩歪了不是。”
說起“富可敵國”,李孝恭便言歸正傳,問道:“說說,你這個東市的翻建計劃,到底去哪裡搞這麼多錢?”
兩萬萬貫!
額滴個乖乖,即便是斂財無數堪稱宗室第一豪富的李孝恭,面對這個誇張的數字亦是一陣陣的眼暈。
李恪更關心這一點,看向房俊。
房俊提起茶壺給兩人斟茶,笑道:“用不著吾等搞錢,現在三省六部政事堂的批文在某手中,東市的翻建便是誰也也不能阻止之事。而東市翻建的權力,就是錢!”
李恪嚇了一跳,趕緊說道:“二郎,慎重啊!現在東市翻建已然成為整個大唐萬眾矚目之事,所有人都在盯著京兆府的動作,一旦稍有差池,後果不堪設想!”
他想當然的就認為房俊這是要搞什麼“權錢交易”之類的違規做法,全天底下的目光都盯著這一塊兒呢,稍有違法亂紀之事,用不著御史言官們彈劾,李二陛下第一個就跳出來砍了你……
房俊哭笑不得:“微臣還沒有傻到這般地步吧?怎麼可能自己攥著刀把子送給別人手裡?”
李恪想想也是,房俊怎麼會這麼愚蠢呢?
可是他愈發好奇房俊的生財之道了,奇道:“速速道來,你到底打算如何籌錢?”
房俊老神在在、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悠然:“何須籌錢?京兆府沒錢,微臣沒錢,二位也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