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士兵沿著主街道向南而行。
房俊揮揮手:“跟我走!”
揹著劉仁軌的方向,引軍向北而行。
一路行來,房俊鼻子都快氣冒煙了!一個個士兵衝進百姓家中、商鋪之內,出來的時候全都大包小包的背在身上,喜笑顏開,就像打了一場光榮的勝仗!
房俊悲哀的發現,其實自己根本就什麼也阻止不了……
一個士兵,十個士兵,一百個士兵,他抓的過來,也管得過來,可全軍幾萬人都完全失去約束為所欲為,他怎麼抓、怎麼管?
房俊現在完全處於暴怒的狀態,也不管那麼許多了,命令神機營計程車兵散開,挨家挨戶的去找,只要見到不守軍紀計程車兵,就給我敞開了揍!往死裡揍!
眼前幾個士兵從一戶農戶中走出,大包小包的背了一身,領頭的那個校尉把頭盔夾在腋下,邊走邊繫著褲腰帶。
房俊頓時就火冒三丈,不需說,這幾個敗類一準兒是禍害了女人!
這是比搶劫更讓房俊怒火中燒的行為,當下大吼一聲:“給老子站住!”
策馬便奔了過去。
那校尉愣了一下,回頭一看,趕緊抱拳施禮,誰知褲腰帶尚未繫好,這一抱拳,褲子跐溜一下就滑下去,腋下夾著的頭盔也“噹啷”一聲掉在地上,頓時尷尬不已,一手拽著褲子,說道:“末將見過侯爺!”
顯然是認得房俊。
房俊怒視道:“包裹裡是什麼東西?”
校尉撓了撓頭,全然不當回事兒:“啊,那個……就是寫吃食,侯爺不知,這家主人實在是太好客了,見我們長途跋涉勞師遠征的,就準備了一些食物,讓我帶著路上吃……”
他混不吝的不當回事兒,幾個手下卻嚇得臉都白了。
房俊眉毛一皺,便看出問題,命令身後的席君買道:“去院子裡看看。”
“諾!”席君買應了一聲,便跑進院子。
那校尉意識到不妥,趕緊一拱手:“末將還要去向大帥覆命,這就告辭……”一手提著褲子,連頭盔都不要了,撒腿就跑。
房俊大吼一聲:“給老子站住!”
身後的親兵早就飛奔上去,一個猛撲,將這校尉摁在地上。
那校尉兀自掙扎,大叫道:“末將乃是大帥親侄子,侯爺,放小的一馬……”
房俊怒道:“我管你是誰!”
這時候席君買從院內奔出,雙眼血紅,咬著牙稟告道:“一家六口,盡皆被殺,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幼女,被……被……被糟蹋了!”
席君買也是生死裡走過幾個來回的漢子,卻也被院子裡的慘狀氣得炸了肺,太惡毒了!
房俊跳下馬背,陰沉著臉,走進院子。
一個五旬老者滿臉是血,倒在正屋的門口,鮮血已然浸透院子裡的沙地,留下一泊紫黑色的暗痕。
正屋的地上,一個纖弱的女孩躺在那裡,下裳被撕碎,兩條白皙細嫩的腿充滿淤青,以一個極其彆扭的姿勢被大大的分開,股間紅白饃糊,一片狼藉。上衣亦被撕裂,花苞一般的胸腹此刻有一個巨大的刀口,正汩汩的冒著獻血。
女孩本應秀美的臉上,五官猙獰面容可怖,大大的張著嘴,顯然死前曾遭受巨大的痛苦。
堂屋的地上,歪倒著幾具屍體,男女都有,都被一刀致命,行兇者顯然是殺人的好手,知曉那一處才是人體的要害。
房俊只覺得血灌瞳仁,一股戾氣直衝腦海!
這特麼就是大唐的軍人乾的?
這特麼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把那幾個畜生給某帶過來!”房俊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平靜,但是平緩的語調之中,卻透著森寒的殺氣!
幾個士兵被押過來,那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