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腳步匆匆,京兆府少尹獨孤誠快步進入,大聲道:“府尹,下官奉你之命已然命令京兆府的所有衙役官差以及巡捕房的兵卒,嚴格盤查最近半月入京的可疑人士。”
房俊淡然道:“幸苦了,不過還是要督促下面抓緊辦事,過不了幾天就過年了,城門不可能一直只進不出,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抓捕到刺客!”
“諾!”
獨孤誠應了一聲,悄悄擦了擦汗。
得到房俊遇刺的訊息,他第一時間就趕到衙門來執行房俊的命令,連誰都沒喝上一口。
房俊又問衛鷹:“可曾看清那刺客的樣貌身材?”
衛鷹答道:“刺客黑巾蒙面,看不見容貌,不過此人身材魁梧,據卑職目測不下於七尺,膀大腰圓四肢修長,很有特徵。”
房俊立刻對獨孤誠說道:“通知下去,在盤查最近半月入京人士的時候,嚴密注意這樣身材的人。”
獨孤誠立刻應道:“諾!”腳步匆匆的又快步離去。
古代度制以尺為基本單位,由於歷代尺度單量不一,尺的長短代有不同,在歷史上尺度是由短變長的,周朝時的一尺,約等於現在的五寸九分多;秦朝時的一尺約合現在的七寸二分;漢同秦制,但新莽時,一百粒粟子挨個排列一列,其長為一尺,合二十三厘米,相當於現在的六寸九分;唐朝時,一尺約等於現在的九寸三分,一寸是三點三厘米,七尺就超過兩米。
一個身高超過兩米的壯漢絕對是鶴立雞群,在人群當中甚是醒目,想藏都藏不住。
“王家那邊如何處置?”李君羨小聲問道。
在他看來,太原王氏是不太可能參與此事之中的,除非王氏一家子都是無腦的蠢貨。這當然不可能,王氏世代簪纓,智商情商都是一等一的高,怎麼可能做出這樣授人以柄、自掘墳墓的蠢事?
房俊則笑道:“李將軍有些武斷了,有罪沒罪,不是你我用嘴說的,是要將證據的。沒證據,就算他惡貫滿盈十惡不赦,本官也不能將其如何;有證據,就算他清廉如水一身正氣,本官照樣要將他繩之以法!”
李君羨有點懵,你這是啥意思?
好像是“我知道王氏沒罪,可我就是要收拾他”……
“走吧,咱們去王家拜訪一番,無論怎麼說那刺客都是在他家後院不見了,於情於理都得讓我搜一搜吧?不能因為他們是太原王氏,就能超然於律法之外!”
房俊起身說道。
李君羨無語,說來說去,不還是我的那套說辭?
那又何必繞了這麼大的圈子,還有罪沒罪有證據沒證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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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祖宅。
房俊、李君羨以及一干京兆府官吏來到門前,提上門貼,不到片刻便中門大開,王珪之子王敬直親自迎出門來。
王家的這個禮儀給的相當重,按說以房俊這樣的身份怎麼可能夠得上讓王家開啟中門迎接?房俊心裡透亮,王家這是要先禮後兵,今日怕是要硬頂著不讓他進府搜查……
“剛剛聽聞房府尹遇刺,下官深感震撼,幸好房府尹無恙,否則這長安城天子腳下卻無一時一刻安穩,豈不是令吾輩心驚膽跳、夙夜難寐?”
王敬直抱拳施禮,面上禮遇,實則冷嘲熱諷。
你是京兆尹,京兆府是你的地盤,卻在自己的地盤上差點被人宰掉,你也實在是無能啊……
京兆府官吏神情各異。
李君羨面無表情,淡淡的看了王敬直一眼。
房俊也不理會這位連襟的嘲諷,笑呵呵道:“本官福大命大,那些想要本官完蛋的傢伙,怕是要失望了。”
王敬直微笑道:“既然如此,房府尹不去追捕刺客,因何來到寒舍?”
房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