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治理難,這是公認的歷史難題。其中有黃河含沙量太大的自然因素,卻也有著治河官員不作為、甚至貪墨腐的人為因素。古代治河所需要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不計其數,如此之多的財富,怎能沒有人眼紅,上下其手?
正自沉思之間,忽然一聲尖叫響起,緊接著房門“砰”的一聲響,將三人都嚇了一跳。
回頭看去,卻是隔壁雅室那唱曲兒的女子被人從雅室之中丟了出來,狼狽至極的翻滾在走廊裡。
繼而那雅室中有人罵道:“真真是不識好歹,王爺看上你那是你的造化,區區一個賤婢,還敢說什麼賣藝不賣身?來呀,將這賤婢捉了送去平康坊,她不是賣藝不賣嗎?隨便找一家窯子,讓她嚐嚐千人騎萬人乾的滋味兒!”
房俊三人面面相覷,居然還有一位王爺?
那唱曲兒的女子身段嬌小,正伏在地上嚶嚶哭泣,雅室之中走出兩個壯漢,將女子拽起來,不由分說就待下樓。
雅室之中又有女聲惶急道:“王爺息怒,吾等乃是疊翠樓的歌姬,不看僧面看佛面……”
話音未落,便聽得樓梯上一陣腳步響動,十幾個勁裝大漢一齊衝了上來,幾個人站在房俊這件雅室的門口,幾個人堵住樓梯口,將那兩個抓著女子的大漢隔絕開。
卻是吳王李恪的禁衛與房俊的部曲聽聞樓上異響,急忙一起趕來。
那兩個大漢一愣,其中一人叱道:“活得不耐煩了麼?吾家將軍的事情也敢管,好狗不擋道,給某閃開!”
李恪的禁衛沉默著,這些人都經受了嚴苛的訓練,很是守規矩,只要吳王李恪本身沒有危險,絕對不會招惹是非。
可房俊的部曲頭領衛鷹卻不幹了……
房俊那就是一棒槌,跟著房俊這些年,衛鷹也早就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格,從來都是追著別人打,何曾受過這等氣?
當下手裡的橫刀連鞘便劈了出去,狠狠砸在罵人那個大漢的額頭,“砰”的一聲悶響,那大漢慘嚎一聲委頓在地,額頭鮮血橫流,人卻緊閉雙眼,卻是昏了過去……
另一人又驚又怒,兩忙鬆開手裡的女子,色厲內荏道:“你你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我是誰?”
衛鷹傲然道:“愛誰誰!膽敢衝撞殿下,再多一句話,就砍了你的腦袋!”
這小子也精著呢,他不說衝撞了自家二郎,而是將吳王李恪給抬了出來……
“呼啦”那間雅室中頓時衝出來幾個人,為首一人正欲叱責,聽到衛鷹的話語,頓時驚疑不定的向這邊雅室中看過來,正好跟雅室內的三人打了個照面。
居然是荊王李元景……
三人只得站起,吳王李恪俊臉帶笑,施禮道:“原來是王叔在此,小侄事先並不知情,未曾前去給王叔敬酒,恕罪恕罪。”
房俊與馬週一起見禮。
李元景面上陰晴不定好一會兒,才呵呵一笑:“哎呀呀,都是自家人,哪來的那麼多規矩?若是知道三位再次,本王定然出面相邀,咱們一齊坐坐那才熱鬧。”
房俊哂笑一聲,一齊坐坐?
你可拉倒吧,哥們兒急著跟你劃清界線都來不及,豈會往你這衰仔跟前湊?咱可不想等到你篡位造反之時,被你牽連下水,小命不保……
李元景身後一個彪形大漢面容陰沉,恨恨道:“吳王殿下當真好威風,身為皇子,縱容手下刁奴毆打朝廷武將,難道就不怕律法懲處麼?”
李恪頓時吃了一驚,低頭去看橫躺在地上額頭兀自鮮血橫流卻昏迷不醒的那人,心道居然是個武將?毆打武將,那可當真是大罪。再看看一臉青澀滿是無所謂表情的衛鷹,嘴角一抽,差點將房俊罵個半死。
瞧瞧你手底下這些混蛋,下手太黑也就算了,為何要將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