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將要流出……
“噗呲……”
房陵公主一聲輕笑,伸出玉手摘下頭頂的髮簪,烏鴉鴉的秀髮便猶如瀑布一般傾瀉下來,披灑在肩頭,擋住了一截兒雪白優美的頸項,眼波如水,潔白的貝齒輕咬紅唇,嬌聲道:“怎麼,見到漂浪女人,連話都不會說了?”
房俊使勁兒的嚥了口唾沫,苦笑道:“公主說笑了,在下只是有些緊張。”
同時目光暗暗四處打量,發現此間雖然佈置奢華,卻缺少了幾分溫馨隨意,想來應當還是東宮的客房。
可為何自己剛剛醉酒之後矇頭大睡,這個房陵公主卻出現在自己房裡?
不愧是敢偷自己侄女婿的牛人,在這東宮裡也敢這般肆無忌憚,剽悍得一塌糊塗。
話說這女人是不是對侄女婿這種生物有一種特殊的癖好?
楊豫之是她的侄女婿,自己也是……
幸虧自己醒的及時,否則看著這位的架勢,說不準就寬衣解帶將自己給逆推了……
剛剛酒醒,又陡然出現這等香豔之情形,房俊的腦子一時間有些執行遲緩,正自恍惚之間,忽然覺得那股香氣再次濃郁起來,心中一驚,發現房陵公主已經蹭到床榻上來。
床榻兵部寬大,房俊坐在床頭,面對房陵公主的緊逼退無可退,略帶惶恐道:“公主,請自重,那個……嘶!”
說話之間,房陵公主已經依偎到他身旁,半邊香噴噴軟綿綿的身子靠在他肩膀上,低頭便可見到那深深的溝壑隆起的雪峰,最要命是這女人愈發肆無忌憚,居然一隻手伸進他的衣襟撫摸著他強壯的肌肉,另一手乾脆隔著褲子捉住了要害,俯身在他耳邊吃吃笑道:“自重?呵呵,真是口是心非的小子啊……”
重重的捏了一把。
房俊避無可避,苦笑道:“這是自然反應好吧?絕非是在下有什麼齷蹉的想法。”
“呵呵,本宮倒是不怕你齷蹉……”
輕言軟語之間,房陵公主一隻玉腿抬起,輕輕壓在房俊的腿上。
房俊覺得自己快堅守不住了,吸了口氣,淡然道:“公主還請自重。”
說著,輕輕拉開房陵公主的手掌,站起身跳下床榻,只是身子微微彎起,畢竟若是直著腰下邊未免太過明顯,有些不雅……
他不是什麼道德君子,否則也不可能總是對長樂公主懷著覬覦之心。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美則美矣,卻絕對入不了他的眼,水性楊花至此,一個女人也就丟失了最吸引人的矜持。
況且這女人風評太差,一旦沾上,便是麻煩無窮,房俊固然好色,卻絕非精蟲上腦便控制不住自己的那種蠢貨……
房陵公主跌坐床榻之上,一張俏臉上血色漸褪,滿眼的不可思議。
這小子分明已經蓄勢待發,為何卻又能在自己面前堅守得住?
是嫌棄我不夠美豔嫵媚?
……
一直以來,只要是她相中的男人,從來未曾有過不能得手之人。
一則是她相貌美豔姿容殊麗,一則是她金枝玉葉的身份,能夠擁有徵服她這樣的女人,乃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和成就。
至於名聲不好……她卻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大唐風氣開放,唯有娶妻的時候才會在乎女子的貞潔,不過是露水姻緣男歡女愛,誰還管這個女人到底跟過幾個男人?
房陵公主微微眯起眼,心中惱羞成怒,一股怒氣升騰而起,冷冷道:“你看不起本宮?”
房俊整理一下衣衫,慾火已然漸漸平息,直起腰,面色淡然,再一次說道:“公主請自重。”
房陵公主羞憤欲死,撿起自己剛剛丟在床頭的髮簪,劈手就扔向房俊,罵道:“王八蛋,給老孃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