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第一鴻儒之頭銜舍他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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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渭河渡口,房俊騎在馬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一旁的太子李承乾關切道:“可是身子不適?稍候去東宮稍坐,讓御醫為二郎診治一番,切莫耽擱了病情才是。”
“無妨,無妨。”
房俊揉了揉鼻子,道:“微臣並無大礙,大抵是哪一個無聊之輩,背後議論詆譭微臣而已。”
李承乾便笑道:“怎會有人詆譭?眼下,二郎之名聲街知巷聞,無人不讚一句天縱奇才,皆說二郎乃是文曲星下凡,聲譽之隆,當世士林之中,不做第二人想!”
他信賴房俊、重視房俊,素來將房俊倚為肱骨,視之為自己的伊尹、管仲,現如今房俊有這等聲勢地位,無論是對穩固他的儲君之位,亦或是將來治理大唐,都是一件極為有利的事情,自然喜聞樂見。
房俊卻搖頭苦笑道:“殿下難道看不出,這是有人在推波助瀾,捧殺於微臣?其心可誅啊!”
李承乾一愣,錯愕道:“不至於吧?那篇《師說》孤曾拜讀數遍,實乃千古罕見之雄文,對於為師之道的闡述更是前所未有的精闢,足以影響深遠,憑藉一篇文章,便足以名垂青史!坊市之間的讚譽雖然有些過了,但亦是二郎應得之榮譽,是不是想多了……”
“但願吧……”
房俊敷衍了一句。
那幫子拼命鼓吹他房俊計程車林官員,哪裡有一個好東西?
這位太子殿下宅心仁厚,或許是本性使然,亦或許是後天所受之教育使然,從來都將每一個人、每一件事去往好的地方想象,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一種極其偉大的品德,但是換一個角度,卻顯得嚴重缺乏政治智慧。
歷史上這位憨厚仁慈的太子殿下被逼得起兵造反,可見李二陛下對於他這種可以當一個偉人、卻做不好一個皇帝的性格是何等失望,李承乾下場悲慘淒涼,卻也愈發映襯得李二陛下的梟雄心性……
李承乾覺得房俊心思敏感,將所有事情都往最壞處考慮,簡直有些杞人憂天,正欲勸解幾句,忽聞渡口碼頭上鑼鼓喧天,趕緊閉口,抬頭看去,一隊整齊的船隊自河道上遠遠駛來,潔白的船帆猶如一片白雲……
皇家水師的船隊抵達關中,李承乾此來,便是迎接跟隨船隊而來的新羅女王一行。
須臾,船隊抵達碼頭,放下跳板,船上的水師兵卒先行下船,在碼頭上列陣以待,與太子帶來的禁衛一起封鎖碼頭,確保安全,不至於被不明真相的百姓衝撞騷擾。
遠處,太子六率的禁衛盔明甲亮,排著整齊的陣列,旌旗招展,軍容鼎盛!
而後,新羅女王一襲盛裝,自旗艦之上,踏著跳板,步履款款,踏足碼頭。
李承乾早已翻身下馬,與房俊一前一後,趨步上前,拱手施禮道:“孤乃是大唐太子,在此迎候新羅女王陛下,女王駕臨大唐,神州歡慶、百姓開顏,唯願大唐於新羅之友誼世代相傳,永不相悖!”
善德女王一身新羅王服瑰麗錦繡,烏雲高聳、金冠輝煌,端莊的俏臉沉靜似水,盈盈向前,斂裾還禮,口中道:“殿下親自相迎,新羅鄙主,幸何如之?素問太子殿下寬厚仁德,乃是蒼生之福祉,今日之間,果然名不虛傳。”
兩人客套一番,房俊插話道:“陛下已然在太極宮準備了盛大的宴會,率領文武群臣靜候女王到來,還請女王暫且在鴻臚寺稍作休息,沐浴焚香,而後趕赴太極宮,參加宴會。”
善德女王俏目望向房俊,煙波流轉,頷首道:“多謝侯爺。”
房俊道:“請!”
善德女王提起裙裾,當先而行。
不遠處的東宮六率則先行出發,整齊的列陣在前引導,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