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國祚拱手奉上,以換取高氏王族繼續榮華富貴……來人吶,將二王子綁縛緝拿,與高健衛一起打入大獄,等候大莫離支審訊。”
宗府管理都驚呆了,還可以這樣?
這可是王子殿下啊!就算是淵蓋蘇文亦要保持起碼的體面,公開場合依舊要對寶藏王以及諸位王子保持恭謹,你不過區區大莫離支一個皂衣先人,居然敢這般信口雌黃、指鹿為馬,公然陷害王子?
高任武更是又驚又怒,厲聲喝道:“吾乃王子,誰敢動吾一下?”
不得不說,固然淵蓋蘇文眼下權傾朝野、鷹犬無數,可畢竟高句麗傳國數百年,高氏王族之積威依舊很盛,高任武這般橫眉立目厲聲斥責,一眾高句麗兵卒面面相覷,當真不敢上前。
他們不敢,但是長孫衝身邊從長孫家帶出來的親兵卻毫無顧忌。
大唐威服四海,所有唐人都自覺高人一等,似高句麗這等偏居一隅之蠻族,在唐人看來與突厥、薛延陀、吐谷渾等胡族並無異常之處。
天軍所至,平穰城必將化為焦土,高句麗傾覆滅亡只在旦夕之間,哪裡還會有什麼恭謹之意?
十幾名親兵一擁而上,捉手捉腳摟腰扳胯,瞬間將高任武放翻在地。
高任武身高體壯膀大腰圓,豈能甘心束手就擒?而且他深知淵蓋蘇文的暴虐,一旦自己當真被捉拿下獄,很可能十死無生。
淵蓋蘇文輕易不敢對王族狠下殺手,王族又豈能不忌憚淵蓋蘇文之殘暴,唯恐他鋌而走險?
他沒料到長孫衝居然當真敢動他,一個疏忽的功夫已經被放翻在地,卻猛地扭腰翻身站起,一拳將一個逼上來意欲捆縛他手腳的親兵打倒在地,鼻血長流。
旁邊宗府管理嚇得心驚膽戰,紛紛出言勸阻,這可是淵蓋蘇文的親信,這般鬧下去豈能了得?
高任武也是個暴脾氣,平素被淵蓋蘇文壓制得不敢妄動,這會兒滿腔怒火都發洩出來,狀若瘋虎,十幾名親兵一時間居然近不得身。
長孫衝負手立於一旁,淡然道:“大莫離支有令,膽敢反抗者,視如與高健衛同罪,恪殺勿論!”
“喏!”
十幾名親兵得令,一陣“嗆啷啷”聲響,紛紛抽刀出鞘,相互結成陣列,同時欺步上前將高任武圍在當中,其中四人同時出刀,上下左右將高任武身上各個角度封死。
鋒銳的鋼刀狠狠捅進高任武身體。
“啊——”劇痛使得高任武發出一聲瘋狂的吼叫,他不敢相信這個漢人奸賊居然當真敢殺自己,兩手抓住刺入身體的鋼刀,渾然不顧瞬間被刀鋒割破手掌鮮血長流,圓瞪雙目,意欲反抗。
親兵們訓練有素,握刀的手猛地一攪,然後抽離,四股血箭自高任武身上飆出,然後另外四人從不同的角度再次出刀,又一次刺入高任武的身體,然後迅速抽刀。
“砰!”
高任武高大的身軀狠狠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仰面向天睚眥欲裂,臨死亦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這般死在奸賊之手。
他以為淵蓋蘇文為了維繫大敵當前平穰城之內的穩定不敢殺他,卻根本不知道長孫衝想的是就算他殺了高任武,淵蓋蘇文也不能將他如何……
宗府大門之內,數十人木然立在一旁,看著地上抽搐斷氣的高任武,鴉雀無聲。
這可是當朝王子啊!
居然猶若豚犬一般,被人就這般給殺了?
長孫衝拍了拍手,環視呆若木雞的眾人一眼,朗聲道:“高任武與高健衛合謀裡通外國,如今罪行敗露,意欲鋌而走險謀害大莫離支,末將緝捕過程之中將其刺殺,諸位可都看見了?”
無人應答。
長孫衝無所謂,續道:“事後若是末將知曉有人顛倒黑白、指鹿為馬,恣意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