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該當如何?
真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無恥之極……
房俊見到她這樣一幅清冷嫻靜的模樣兒,便覺得心癢難撓,很想撲上去將她這層外殼揉碎,看到那轎呼婉轉的誘人樣兒,正欲上前,便聽得外頭忽然一陣雜亂聲響,伴隨著幾聲馬嘶,頓時一愣。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下去,還會有誰前來這道觀之中拜訪不成?
長樂公主也有些慌,剛剛站起身,便見到外頭有侍女進來,稟報道:“殿下,房陵公主前來拜訪。”
長樂公主一聽,心中愈發慌亂,將侍女打發出去迎接,回頭對房俊埋怨道:“你這人哩!讓你走你偏不走,房陵姑姑見到你在這裡,指不定怎麼想呢!”
一個男人夜晚留宿在自己這裡,別人還能怎麼想?
只要想到房陵公主那揶揄的眼神,臉嫩的長樂公主便覺得芒刺在背,羞囧難當。
尤其房陵公主是個大嘴巴,若她知曉自己與房俊之私情,那麼用不了多久,整個李唐皇族便人盡皆知……
越發驚惶無措,秀眸瞪著房俊埋怨道:“都怪你!”
房俊欣賞著她秀美無匹的面容,只覺得即便是生氣之時都眉目動人,嘴角微微一挑,低聲道:“微臣知罪。”
“哎呀!無賴!”
長樂公主羞不可抑,背轉身留給房俊一個美好無限的背影。
這句話是方才房俊逞兇之時口中所言,無論如何喝罵他都反反覆覆“臣知罪”,“臣有罪”,手底下卻絲毫沒有片刻遲緩,直將她折騰得骨酥筋軟、服服帖帖……
哪裡知罪了?
簡直膽大包天好吧……
不過這個時候讓房俊躲避也不可能了,他的親兵都在外頭,房陵公主來的時候定然都看見了。
外頭腳步聲響,一把柔膩委婉的嗓音傳來:“長樂,怎地不出來迎接姑姑?平素就不讓你修仙問道,這哪裡是咱們女人該乾的事兒?總該找一個男人趕緊成親,兩情相悅魚水之歡才是應當……”
話音未落,人已經進了門。
一身淺色宮裝,容顏如畫身姿豐腴,肩膀處有一條藕荷色的披肩,整個人猶如一朵雨中綻放的白蓮花,既有清純楚楚之溫婉,又有顏色灩灩之嬌媚,腰肢纖細猶若弱風扶柳。
不愧是能夠將無數關中豪傑折服於石榴裙下的絕代尤物……
房陵公主走進丹室,正反手將手裡的一柄油紙傘遞給身後的侍女,目光先是在長樂公主身上溜一圈兒,然後投射在房俊身上,抿著嘴唇笑了一下,揶揄道:“本宮還以為是誰深更半夜的闖入長樂閨房,原來是持身守正、道德君子的越國公啊。”
言語之中的沖天酸氣,令人諦笑皆非。
這分明就是因為之前勾引房俊未遂,如今房俊卻在長樂公主這邊登堂入室而產生的怨氣。
老孃白送上門給你都不要,現在卻冒天下之大不韙跑到這裡於長樂公主幽會,難不成老孃就那麼沒有魅力?
自信心受到打擊,這對於素來自視頗高的房陵公主來說,比眼饞房俊的身子卻吃不到嘴裡的遺憾感覺尤甚。
房俊哭笑不得,只得施禮道:“殿下之謬讚,微臣愧不敢當。”
“哼哼,”房陵公主冷笑兩聲,“你的確不敢當,你們男人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房俊只得閉嘴。
自己等同於被抓了現行,如何反駁,都顯得底氣不足……
一旁的長樂公主羞囧難當,面紅耳赤的上前拉著房陵公主的手,岔開話題道:“姑姑怎地這個時辰來了這裡?”
房陵公主笑吟吟的看著長樂公主羞紅的臉蛋兒,反問道:“本宮的確不該這個時候來,撞破了侄女你的好事,該不會夥同這個男人殺人